地龟儿(1 / 2)

狐狸在上他在下 之初 3099 字 1个月前

夜。

又是一弯凉如水的溶溶月。

卧室。

“诶,我手机没拿上来。”金宝宝翘着屁股在床上翻找了两叁遍,终于认命,可能是放楼下椅子上了。

“我去给你拿。”

“不用。”她拍了拍谢有鹤的翘臀,直接拒绝,“你继续做你的,我马上上来。”

金宝宝抓了一件谢有鹤高中时候的校服外套穿在身上,倚在门上,

“mua,我一会儿就回来。”

点开灯。

楼道黑洞洞的。

刚刚还言笑晏晏的脸庞骤然冷下来,眼神泠冽,满是杀机。

金宝宝扶着墙,慢慢往下走。

晚饭的时候刘德应给她回了消息,谢霖那些偷拍的资源被全部删除干净了,边边角角,一丝不落。

一楼很安静,竖着耳朵仿佛能听到谢爸爸大猫一样呼噜呼噜的鼾声。

约莫一分钟后,楼梯间又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沉重又轻巧。

很刻意。

昏黄的灯光下走出来一个微微佝偻身体的人——谢霖。

细长的狐狸眼缓缓扫了他一眼,金宝宝向前,打开了大门,往外走。

夜晚的小池塘里还有蝈蝈的叫声,乍静乍吵。

“你想要什么?”

金宝宝开门见山,她倒是想知道谢霖的胃口有多大。

“金宝宝,我给你看个东西。”

连基本的尊称都不叫,好像他跟她平起平坐了。

谢霖阴恻恻的凑过来,金宝宝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举着手上一片小小的播放器给——

光滑细腻的裸体。

金宝宝只看了一眼,就瞥过了头。

自己的身体,她自然熟悉。即使谭星跟她讲了,乍一看到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被暴露出来,她还是生理性恶心。

「妹妹,你怎么这么好看。」

「妹妹,我知道你所有的样子。」

“你想要多少。”

“五百万。”

“噗嗤”

金宝宝笑出了声,觉得谢霖幼稚,什么样的认知支撑他认为自己会入了他这个套。

“连个脸都没有露。”

又不是人人都是谢有鹤靠着身体部位就能认出她。

“不需要露脸,只要带上你金宝宝的名字就可以了。”

狐狸眼终于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儿,金宝宝觉得那个被产道压扁的脑子里原来不全是水。

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传出去,即便她辟了谣,依然会有大批的人,尤其是对家,揪住这个点往她身上泼脏水。就好比明星的丑闻一样,有几个明星真正辟谣成功的?律师函有什么用,又发不到每个人的头上。十四亿人民,能让一千万人认清真相就不错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金宝宝往后退了一步,懒得跟他废话,她从来就不是要普度谁的菩萨。

你是不是觉得富二代都是傻逼,都特别要面子所以特别容易受到胁迫?

电视剧里的富二代好像都挺傻的,热血冲动,编剧要是有点良心就能把他们写善良点。

可是她们不需要善良。

“名誉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只在乎利益。”

哪个资本不是在赞美和谩骂中累积起来的?一边吸血,一边慈善,散财亦聚财。

威胁?

无非必要,决不妥协。既关乎骨气,又关乎家族荣光。

“五百万,你把我当傻子?要不是看在谢有鹤份上,你以为你现在在哪儿?我早就让人把你剁了!我劝你收下那些心思,保住小命要紧。”

金宝宝看着谢霖起伏明显的胸脯,怀疑她再说下去这个只会嫉妒的可怜虫就要像风箱鼓吹,然后炸裂。

“蠢货。”

她原本还想要跟谢霖讲讲人生道理,但是突然不想了,转过身就要往楼上走。

电光火石。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密集,像是有人小跑着向她冲过来。

金宝宝警醒地立刻转身。

偏偏——

一团毛巾骤然掩住她的口鼻!

乙醚?

出于本能,金宝宝奋力挣扎,指甲抠进谢霖唯一暴露在外的皮肤——手,努力甩动着脑袋,试图阻止那团布堵进她的嘴。

空气越来越少,金宝宝开始缺氧,大脑的运转慢慢迟钝,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小。

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女性,在绝对力量压制面前根本无法抵抗。就好比猫或许能够逗弄或抓住普通的无毒蛇,但若是遇到巨蟒,它再怎么灵活敏捷都可能难逃一死。

双腿在地上摩擦,金宝宝一路挣扎着被谢霖一路拖到了小楼后面。

“咳咳。”

新鲜的空气挟裹着土腥味瞬间涌进她的鼻腔,金宝宝吸着气,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谢霖,镇定下来。

她没来过后山,对地势不熟悉,跑起来不占优势。身下的土又湿润又细腻,连个小石块都没摸到。唯一万幸的事谢霖没有用到乙醚。

“谢有鹤,谢……”

呼救声还未传远,谢霖抓住那块布,像一只棕熊嗅到了血腥气猛地扑上来,金宝宝被一下子压倒在地,无法动弹。

“臭婊子!”

“嘶。”

鼻尖传来一阵血腥气。金宝宝视线往下,他的手在流血。

像是被她这个动作激怒,谢霖粗笨的手突然如同面包蟹的巨钳,更加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烈的疼痛感刺激着她大脑里每一个感受器。

就像是膝盖骨长了个骨刺,平时走路都在磨着疼,偏偏有人捏着那块肉死命往那个骨刺上怼,冷汗簌簌地往下掉。

下颌骨就像被门夹住的核桃,咔嚓一声,就会碎得稀烂。

“你不是说没露脸吗?我就给你拍个露脸的。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是怎么被我日的!”

明明光线那么暗,谢霖眼里的凶光却凶相毕露,金宝宝终于有点害怕,事件有点超出她的控制。

谢霖疯了!

“嗡。”

带着破风声。

金宝宝五指成爪,骤然发力,像一只鹰爪突然抓向谢霖。四条沟渠般的血槽瞬间出现,她隐隐感觉自己指甲缝里带着肉渣。

“操你妈!”

谢霖破口大骂,捂住脸,面上的横肉抖动起来,更加凶狠,一把钳制住金宝宝的双臂,“敢打老子。谢有鹤打老子,你个臭婊子也打老子。”

不甘、嫉妒,屈辱通通涌上来,谢霖整个人迅速被上升的肾上腺素支配,

“你不是很会叫吗,老子今晚让你叫个够。”

脸部虽然薄弱,但却不是他的要命痛点。

谢霖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一手脱金宝宝的衣服。

“嘶拉。”

白皙的胸部与冰凉的空气接触,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浮出肌表,试图与她的主人一起对抗这场失控的

屈辱。

“呜呜。”

呜咽的求救声在黑夜里被无限放大,却又轻易的被虫鸣掩盖住……

怎么办?

她怎么办?

谢有鹤怎么办?

谢霖踩在她的软肋上,要把她生生碾死。

救命。

“金宝宝!”

身上骤然一轻,金宝宝顾不上太多急忙站起来,偏偏脚下不稳,又一次跌倒在松软的泥土里。

月光下,一个白色的身影,腥红着眼,一声不吭的抓起那只同样发了狂的肉山。

他来了。

下颌紧绷,唯独脖颈上的暴起的青筋被怒气撑出前所未有的形状,昭示着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