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滴眼泪掉在皱成一团的布上。
她这一辈子很少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刻。
这一次,是覃宣摔倒在她的面前。
北方风大。
李沉黛戴上一顶黑色渔夫帽,转头对副座上同样带着帽子的池轻的说话:
“在这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嗯?这是哪里?”
池轻精神不错,嘴角溢着笑,问她。
“这是一家小寺庙,你们外地人呀不知道的,我马上就回来,乖啦。”
池轻点点头,看着李沉黛走下车,怕她吹到风似的快速关上车门。
“砰——”
李沉黛冲车内挥了挥手。
寺庙很破旧,只看砖瓦就知道年岁久远,一点儿都不像伟大首都别的寺庙,年年翻修,香火不断,信徒虔诚。
却是李沉黛小时候常常来的地方,那时候她每次许愿,都能实现,很灵。
偶尔有几个游客,想必也是游玩到了此地,发现了这个破庙,耐不住好奇心进来看看,毕竟“来都来了。”
寺庙不大,地下铺的是同房子一样颜色的青砖,殿内没有电灯,一眼望去里面黑乎乎的。
有一个老和尚还保留着古风,说话文邹邹的,开口就是施主,不过也没能拯救空空的功德箱。
不过仔细看就能发现,老和尚的袍子并不像其他几个年轻和尚一样色彩鲜艳,他的袍子颜色很淡,还有洞,像洗了很多次。
“小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