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宣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离鹤她应该不会想让我告诉你这些,因为既然这件事已成既定事实,无法改变,告诉你与不告诉你意义不大,告诉你反而让你也会伤心,说到底是没有必要的。”
老谋远虑,跟她的父亲一摸一样。
覃宣有点木然地点头。
从早晨出发到现在,匆匆感到公司跟李沉黛说话,一连得知两个噩耗,没有休息,一刻不停,她太累了。
身体的疲惫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心里的疲惫。
为什么,不能对温柔的人温柔一点呢?
江正也坐到了窗边的小椅子上,小老头坐在座位上,哪里还是电视上呼风唤雨跟别国领导人坦然握手的企业家?
寂静许久。
门轻轻被推开,助理小岑探出一个头来:“江先生,江老师她醒了,要见覃小姐。”
听到这话,覃宣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四下环顾,拿起桌上的一片湿巾草草地拭掉了泪痕,胡乱地擦了擦脸,冲江正敷衍地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间。
到了江离鹤病房门口,她几次深呼吸,特意换了一张担忧的脸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你……”
顺手带上门,转身覃宣又愣住了。
江离鹤靠座在床头,怀里拿着抱枕垫着,正在玩手机。
房间里堆满了鲜花,给素净的房间添了许多明艳的色彩,江离鹤腿上盖上了白色的被子,没有让覃宣看到她包扎起来的腿,江离鹤卸了所有妆容,长发顺在而后,转过头来看走进门的覃宣。
一瞬间让覃宣以为自己回到了家。
江离鹤神色如常到,就像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覃宣不过是来这里看她,只不过是回了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