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鹤隐隐觉得自己有当抖m的潜质,她居然很想让覃宣对自己生气。
“嗯?有话要说?”
江离鹤的这一问似乎极大地加重了覃宣的委屈情绪。
“为什么!”
江离鹤不解皱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宫诃不在这个时候告诉公孙沁,其实是李玉堂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其实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覃宣气鼓鼓的。
重逢以来,江离鹤第一次见她气成这样,她不由哑然失笑。
不要说覃宣,就连自己都有几次入戏太深,难以从宫诃的情绪中走出,江离鹤记得自己早年拍摄一部电视剧时,她饰演一位抑郁症患者,等到戏全部拍摄完毕,她发觉自己也有一些抑郁了。
后来多亏做了心里辅导,才从角色中走出来。
覃宣现在没有很多的演戏经验,对角色、对剧情意难平,实在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的问题我也想过,其实如果她告诉公孙沁的话,我……不对,是宫诃自己其实就会少很多麻烦,可是如果她告诉公孙沁,其实也并不会改变什么,反而会让公孙沁陷入长久的自责与悔恨,到时候,恐怕公孙沁自己也不会再有活下去的念头,她们两人的感情也注定不会有什么变化。”
江离鹤顿了一下,“更重要的事,宫诃怎么会舍得让公孙沁难过?我又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呢?”
她用右手无名指挑了米粒大小的浅黄色眼霜,靠近覃宣,要为她按摩一下眼睛。
“过来。”
江离鹤说道。
覃宣没动。
她的心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