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岩你过来下。”谢思清继续说,“我指给你看看。”
庄岩眯了眯眼:“又是这种语气,你果然好胆量。”
“……过来。”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
等到庄岩很潇洒地过来,谢思清指着屏幕对他说:“你的牙齿有点露出来了。”
“……哦?”
谢思清继续说:“看起来有一点像在笑。”
“……”
“重来。”
“居然质疑我的能力……”庄岩微微皱起了眉,“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好了,”谢思清完全无视他的这些话,“你回去吧。”
“……”庄岩突然叹了口气,“知道么?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放肆,除了你。”
“………………”
旁边陈正直看到这一幕,觉得尧舜禹比谢思清还要更加可怕。
每次这种群体出演,他都一遍一遍回放,每次观察其中一个,一点瑕疵就要重拍。
当时连赵情都说,没有想到演戏居然是个重复劳动。
他们每天都用大量时间排练,还是经常只能拍摄三个镜头,有一多半都到半夜才能收工。
之前《克传弓冶》那部戏时,有个镜头是拍主角叔公带着弓箭偷偷出门却再也没回去。拍完半个月后他却突然发现枪林弹雨之中后面一栋建筑物的玻璃是完好的,于是叫人弄几个洞在玻璃上重新拍这一场。之后又过了半个月,他又突然发现那些洞太人工,因为洞的周围完全没有裂痕,于是叫人换了玻璃之后用弹弓打。吴一森开始是用小石头打,发现根本就打不透玻璃,于是又给换成大的,那次玻璃破了好大个洞……来来回回换了n块,到了最后,脸皮很薄的吴一森拿着弹弓的手都开始抖了。
不过,尧舜禹从来不会给演员压力,不管是语言还是表情和动作,都不会让人觉得导演在着急,而是一遍遍地说你可以做到,慢慢地体会不要害怕次数多。
因为科学家的人数众多,这一幕反复拍了很多次。
一直到了很晚,躺在地上的邱实才终于爬了起来。
他的身上都是面粉等等材料做的血迹,这让邱实卸妆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其实这些东西抹掉是挺疼的,因为全都是大粒大粒的,蹭的时候摩擦皮肤并不好过。
但是,邱实这个脾气很大的人,在躺了那么久后,一直默默地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