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开始抓住赫拉衣领的时候,她的视线在某个瞬间, 下意识朝着胸口的位置游离了一下。]
一般情况下没有谁会在被人突然抓住衣领的时候,不试图从对方身上找突破口, 反而分出一分心神看向自己的胸口, 这种无意义的举动说明了那里一定有什么值得那人在意的东西。
[葵音:万一人家天后是怕你非礼,毕竟这地方, 是个女孩子的话, 都会比较在意吧。]
[赫拉把我当成了情敌,如果是你,你会觉得情敌抓住你,是因为对你产生了那方面兴趣?]
[葵音: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t^t]
[葵音:天后现在对你的好感度我已经不忍直视了。]
“阿芙洛狄忒,”赫拉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栀庚手中的瓶子,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既然如此好奇,不如自己亲自将里面的液体倒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栀庚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他可没忘记赫拉在靠近他床头时,说得那番关于科库特斯河的话。他相信那绝对不是赫拉无缘无故所说, 所以现在他虽然不能确定里面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但有一点能肯定,这里面液体多少应该与冥界的科库特斯河有关。
“怎么?不敢吗?”赫拉讽刺道。
“亲爱的赫拉呀,奥林匹斯山最尊贵的天后,”栀庚拍了拍赫拉的脸:“与其每天想着怎样收拾被神王的花言巧语诓骗的少男少女们,不如多花点时间考虑如何重新吸引住自己丈夫的目光。”
赫拉被栀庚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特别是他这番侮辱性的动作,让赫拉感到十分难堪。她气得不行,正要说什么时,对方却在这时候突然放开了对她的牵制,翻身站在了一边:“天后今天已经在我这里耽搁了这些久,还不回去的话,奥林匹斯山的神袛们会担心。”
赫拉从床上起身,冷冷地看了栀庚一眼,又看了一眼栀庚手中的小瓶子,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葵音:天后这回在你这里吃了暗亏,看来是不会罢休了。]
[她越不罢休,才越有趣。]
栀庚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小瓶子,眼里闪过一抹深思。
[这东西要不要处理掉?]
[不用。]
[葵音:你似乎对它很感兴趣。]
[处理掉可惜了,我喜欢物尽其用:)]
事实上,这个不知装的是何液体的蓝色小瓶子现在会在他手中,未尝不是赫拉原本就设想好的,在第一计划失败之后,第二计划成功实施的结果?
虽然这极有可能只是因为他多疑,才会延伸出来的单方面的猜测,但如果真是那样,他要是就这么把这东西处理掉,岂不是辜负了天后的煞费苦心?
[或许有一个神可以告诉我这小瓶子里装的液体到底是什么。]
[葵音:谁?]
[神使赫尔墨斯。]
[葵音:那我们现在就要去找他吗?]
[不急。]
先是宙斯,再是赫拉,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