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宁，我并不想和你为敌，你如果把小橙子交给我，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给你兄嫂下毒的人，是谁?”

谢继宁沉默地看着程隽，似乎想要从程隽的话中，分辨出他话里隐藏着的真假！

程隽自顾自的开口道:“下毒的人，并不是我！你不要怀疑我所说的话，事到如今，我在你的面前，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谢家与我并无恩怨，甚至你还替我养了这么些年的女儿，於情於理，你谢继宁都是我的恩人，我断然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沈父怒气冲天道:“程隽，你的鬼话，谁会相信?你还没有做出什么恩将仇报的事情吗?小露的外公外婆养了你这么些年，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杀了他们！”

程隽当着沈父的面，慢条斯理的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毛衣，直到露出身上那有些年头的旧伤。

“拜他们所赐，我这些年，一直都不能脱上衣。”

“他们的女儿死了，他们把这一切的过错，都迁就到我的身上。”

“火钳烧红烙的、开水烫的、刀子划的、鞭子打的，他们像是把我当成一个野兽一样在驯服，直到我温顺的听他们的任何话，不再反抗，我成为了他们家的一条忠实的狗。”

沈父看着程隽身上的伤，亦是不敢相信。

可转眼一想，似乎又是情理之中。

小露的妈妈死了，他们两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到杀人凶手的儿子身上，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程隽淡漠的开口道:“我骗白露说，当年是我杀的他们，她竟然相信了，那时的我，才是一个孩子，我怎么可能反杀掉那对渣男贱女，不过……”

程隽话锋陡然一转。

“我被我母亲关在衣柜里，我从衣柜门的缝隙里看见了我母亲对他们所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