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从外将门掩好,跟着单冀禾走了几步才说道:“将军,夫人,属下方才同刘县令去了一趟官府,与祁老爷一同出去的伙计,是遭人砍杀无疑。”
“若不是爹遇到了强盗?”祈盼浑身乏力,脸色苍白。
“不是……”单冀禾犹豫片刻,盯着祈盼缓缓说道:“盼儿可曾记得,我与荆南说过的哈熬之事?”
“将军……”荆南皱眉。
“这与哈熬有关?”祈盼心猛地一沉,只觉耳边像似什么都听不到了。
单冀禾未再多说,伸手将祈盼搂进怀里,低喃一声:“本将有愧于你。”
皇后的话在纪遥灵耳边似风一般,绕了几圈钻到了心里。
月色从外泄了进来,皇后低笑几声,瞧模样是心知纪遥灵不会拒绝,那般的志在必得:“只不过啊……世上可没有白白能得来的好处。”
纪遥灵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不免想到了纪遥之与她说过的话。
只是……
祈盼何德何能,能在她这个公主面前,让单冀禾那般的庇护。
想到那日的不光彩,纪遥灵还未散去的火气在胸腔里乱窜,握紧拳头才为未让自己在皇后面前失了礼数:“遥灵愚昧,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
“你啊……”皇后掩嘴轻笑,看纪遥灵的眼神都有些可怜:“怎的连个男人都比不过,当朝公主被个衣坊里的裁缝比了下去,若让天下人知道,定都是啼笑皆非,你这公主颜面可放在哪里。”
“我……”纪遥灵话说到嘴边,抬头看着皇后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又冷静下来。
想必皇后是瞧准了她会脾气用事,她那日在温泉山庄的好戏,这宫里来回传了几日,皇后这‘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手下们,可不会将这事放过了。
比起让祈盼比下去的耻辱,听了皇后的话,才叫人后怕。
她虽是娇蛮惯了,可这搭上脑袋的事儿她可不会做。
“让皇后娘娘叨念了。”纪遥灵忍着不甘心,挥着方帕对皇后福了个身子,悠然地说道:“单哥哥的事,遥灵自有分寸,求不来的不求也罢,皇后娘娘的好意遥灵心领了。”
坐在凤椅上的皇后倏地坐直了身子,脸色早已没了方才那股惬意,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果然天真!”
纪遥灵忍气皱眉,只想找个由头先走。
惹不起的热闹终归惹不起,她若是哪里惹了皇后,想比不止连累哥哥与母妃。
瞧着纪遥灵不说话,皇后站起身渡着步子慢悠悠的走过来,一手捏起了纪遥灵的脸,眯着眼睛嗤之以鼻的说道:“你这表情,可像极了当年的婉贵妃。”
婉贵妃?
纪遥灵心下一沉,想要往后退,却被皇后用力捏着下巴固定住了身子。
眼前的皇后妆容精致,雍容华贵好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可纪遥灵知的皇后是何等的阴险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