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冀禾瞧着屋内只剩下身边人,才将话头又说了回来。
“不早前,我去见了遥之。”说到此处,单冀禾心下一沉,纪遥云来的目的他猜也能猜到几分,只是……
“哦?”纪遥云来了兴致,挑眉问道:“可是说了什么?”
说与不说,单冀禾没得时间想。
王德将人带走时,纪遥之坚定的眼神骗不了人。
那话,绝非是气话。
“说了。”单冀禾点头。
纪遥云像似早已算到了,竟然没有感到诧异。
“可是说了……与皇位有关的话?”
单冀禾手握拳,与纪遥云一脸的轻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斟酌片刻后才妥当的说道:“你也知的,遥之并未有当太子的意愿,你那日的话我几番细想过……着实有些不妥。”
“不妥?”纪遥云低笑几声,手指在桌上轻敲几下,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且问你,若是这皇位交与纪遥江,妥还是不妥?”
单冀禾咬紧牙槽,像是从嘴里挤出了答案,不得已的回答道:“不妥。”
“那我再问你,父皇可有将太子之位交与纪遥江的意愿?“
顺着纪遥云修长的手指往上,单冀禾只觉得自己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的人。
那个答案就在口中,纪遥云替他说了出来。
“没有。”
“我只是一介武将,承蒙皇上厚爱,怎能做谋权篡位之事?”
“你错了!”纪遥云厉声说道:“父皇从未有要将太子之位交与纪遥江的意愿,何来的谋权篡位?从始至终都是皇后和丞相在苦苦相逼,我帮着遥之坐到太子之位,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为了百姓!为了父皇!为了江山!”
“……你就当我胆小怕是罢了。”单冀禾往屏风那里看了一眼,冷静的轻声说道:“还未遇到盼儿前,我会答应你……可现下不同了,我有盼儿,我还有大哥,他们两个不能再跟着我受苦,这事重则会掉了脑袋,我定要保他们二人周全,王爷……休要在逼我了。”
纪遥云像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仰头大笑几声才站起身,在屋里渡着步子慢悠悠的说道:“你果真是为了儿女之情……但你可曾想过?若是纪遥江当了皇位,与你和祈盼一般的百姓,会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朝国之内!”
“那你且想过,这是不是遥之的意愿!”单冀禾忍不住心中的烦躁,若不是因为顾及到眼前的人早已是王爷,他定会不留情面狠狠回绝:“遥之在皇宫里早已是皇后的眼中钉,平日里虽是每日参与朝圣,却是没权没势,现下在传出些谣言,你可想过……会要了遥之的命?”
“命?”纪遥江冷笑一声,背过身子不在看单冀禾,沉声说道:“皇后从开始便没想过想过要留下遥之的命,现下是没的机会,等纪遥江坐上皇位,你可还当遥之会安稳的出入于皇宫之内?”
“皇上还未开金口,你为何这么急?”单冀禾手扶在桌上,盯着纪遥云的后背。
“知的为何父皇不交实权与遥之吗?”纪遥云手握拳,在后腰处锤了锤:“那是为了,保护遥之……没有实权,皇后便没了理由,讨伐遥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