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早就心怀猜忌,再加上玄甲军势大,北疆又民心统一。若这时候得罪了王妃,沈国舅在圣上面前参一本,说他藐视皇权,那可是了不得的。
这下子他算是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把白锦留在军中了。王妃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军中来,放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王爷不用说了,属下都明白,我不会说出去的。”
镇北王没想到陈兴是越活越回去了。刚才已经提醒过他,他却是还要一条路走到黑,於是就蹙了眉头,神情严肃的说:“你不会说出去什么?”
陈兴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我知道你和白锦的事,我帮你打掩护,定然不会让其他人发现了。这种事情素来没有人拿到明面上说的。
“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一见镇北王眉眼阴沉下来,便知他这是动气了。陈兴不敢再隐瞒,只好拱手道:“属下跟了您这么多年,自然是希望您日子能好过一些。所以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您想白锦留下,我帮您打掩护。”
“是要你打掩护,但是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陈兴知道镇北王不可能骗他。只是不是那种关系,那是什么关系?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那么宠爱关怀,还要时时刻刻把人家拴在身边,还能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儿。”
陈兴正端着茶盏准备喝口茶,然后空下来好好思考。谁知镇北王这话一出来,把他惊得够呛,手一抖,茶水便洒出来许多。
茶水悉数落在了他的袍子上,他也顾不得去抆拭,只不可置信的问道:“您是说,这这是您的沧海遗珠?”
也不怪陈兴吃惊,之前镇北王府的郡主染了风寒,看了许多大夫不顶事儿,镇北王就让他去王府给诊病。
他有幸见过一次,绝对不是白锦。但镇北王又不可能撒这种谎来骗他。所以,他就料定这一定是王爷另外的私生女。
镇北王也有些忧愁。他和曲连冰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而这个孩子也确实不是名正言顺的。但这毕竟是他的孩子,而且还深得他心,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让她变得名正言顺。
“等我这次去金陵述职,就会请圣上颁发一道圣旨,她就是我镇北王府的郡主了。”
陈兴听了这话就知道,镇北王对这个女儿,一定是极为重视并且喜爱的。刚刚想着他们是那种关系,他不免对白锦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如今事情都说开了,他想到那孩子那一身医术,再想到她平时的为人作风,心里也是十分喜爱。这么小的年纪,能够如此实属不易。
陈兴自己动手把茶斟满,又给镇北王斟了一杯。然后两手握了茶盏,举到胸口处,又缓缓推出,道:“那属下就恭喜王爷了。”
镇北王豪爽一笑,也不扭捏,直接把茶水喝了。然后又对他说:“我知晓她医术好,而且於排兵布阵上也很有天分,以后就准备带在身边了。但她毕竟是女儿身,所以,该帮她打掩护的时候你还是要帮忙。”
“那是自然。”陈兴的声音难掩兴奋和激动。 说真的,像他们这种一直跟着镇北王的老部下,对镇北王府有一种别样的情怀。
看着王爷自王妃过世之后,这么多年一直不肯续弦,他们心里也是着急的。盼来盼去,圣上赐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王妃并不得王爷喜欢。
王爷日子过的清苦。北疆这么大,又与虎狼一样的北疆接壤,玄甲军的任务十分沉重。王爷只有世子一个继承人,这么多年他们父子二人为北疆付出了多少,他们都看在眼里。
如今又有这么一个将帅之才,不要说王爷爱惜了,就是他们这些老部下也一定会珍之重之。镇北王府后继有人玄甲军便强大,玄甲军强大北疆则无忧。
这是关乎民生的问题,是大事。那些刻板的军令同这一件事比起来,自然是微不足道的。他们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分得清主次。
“我这个女儿心地善良,人也聪慧,而且有过目不忘之能。若以后能同他兄长互相扶持,北疆无忧。”我也能安心卸下这副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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