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的宦官战战兢兢,到达邢北关下了马车双腿就直打哆嗦,唯恐北辰隆一个不悦将他就地格杀,与以前来北境传旨时趾高气扬的宦官截然不同。
北辰隆听说京中来了太监传旨,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躺倒在自己的卧榻上,翻看手里的兵书。邢北关没有开城门,那宦官就在城楼下将圣旨打开,朝着城楼上的人高声唱喝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邢北关诸将戍边辛苦,将北辰隆目无法纪,抗旨不尊,拥兵自立,罪不可赦,若关中有志之士代朕惩戒,得北辰隆项上人头者,可取而代之!钦此!”
宦官强撑着胆子念完圣旨上最后一句,整个邢北关哗然闹开,这道圣旨来的突兀,内容更是令人惶恐,皇帝再一次明目张胆地离间,这一次,居然是完全策反所有邢北关的将士一起对抗北辰隆。
这道圣旨出来,那宦官将黄灿灿的圣旨朝邢北关门前一扔,立马登上马车,让赶车之人快些将车赶走。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北辰隆就会带着兵杀出来。
而那道被他扔在地上的圣旨很快就被邢北关上飞射而出的乱箭扎得千疮百孔。
原本在营帐里翻看兵书,不一会儿,忽然有人来报,将传旨的宦官在邢北关外高声唱喝的那些话转述给北辰隆听。
北辰隆气得从床榻上翻身坐起,两眼圆睁,怒喝一声:
“你说什么?!”
由于他起身太快,牵扯了体内伤势,面色潮红地急促咳喘起来,北辰霁立马上前,要扶住北辰隆,却被北辰隆一把推开。北辰隆怒目瞪着帐中双膝跪地的传令兵,指着此人的鼻子疯疯癫癫地喝问:
“你是不是也想取本将性命?!”
那传令兵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惶恐地趴在地上,高喝:
“将军,冤枉啊!小人惶恐!”
北辰隆勾着嘴一声冷笑:
“惶恐就是怕了,心虚了?呵!来人!把他给我杀了!”
两侧卫兵上前,举刀要斩,那传令兵惊惶之下,拔刀反抗,北辰隆见状,更加笃定此人要反,眼中疯癫之意更甚,哈哈狂笑道:
“就你这样的狗东西也想反我!”
他一把取过挂在营帐侧边的长刀,快步朝那传令兵走过去,一刀斩下,传令兵两眼圆睁,目露惊恐之色,脸上的神情就此冻结,血溅三尺,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