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只是(2 / 2)

他的手机亮起,单黎给他发了消息:你有带u盘吗?

u盘?他想了想,回复:我包最外层的口袋。

单黎:借我用一下,我拷一下ppt,明天还你,好吗?

平心而论,不谈人品,乔梓萍的讲座干货很多,推荐了一些英文文章也提供了pdf版本,还是值得拷走的。

林笙:行。我就在外面,等会儿进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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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黎拷了课件,收好了东西,也没等到林笙进来,就拖了行李箱去找他。

晚课也已经下课,教学楼的灯差不多都关了,学生也散得差不多,礼堂外只剩路灯照明,她看见不远处林笙背对她站着,起了兴致,悄然跳到他身后,踮起脚捂住了他的眼:“猜猜我是谁?”

“阿黎。”他任她捂着眼,没伸手去拉。

“对啦。”她举着胳膊有些累,便松了手,又跳回去拉行李箱,“你刚刚在看什么?”

“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他似笑非笑。

他倒是没想到,他有朝一日能看到乔梓萍上了他妈司机赖叔开的车。乔梓萍他很久没见看照片没认出来正常,但赖叔从小接送他上学,他对赖叔的熟悉程度甚至高于父母。

“不过,和你没什么关系。”他开了行李箱,拿了件新外套套上,她才发现不对:“你外套呢?”

他实话实说:“被人烫了,扔了。”

她倒是敏感:“男的女的?”

“女的。”

“她喜欢你?”

林笙不在乎李默对自己什么想法,倒是期待起她的反应来:“要是是呢。”

她把行李箱合好立起,跨坐上去,要他推,坐在行李箱上摇着腿:“只要你有一点喜欢我就好,喜欢她多一点也没关系。”

这是什么鬼话?

林笙使了狠劲推行李箱,行李箱快速冲向前,在平路上带着她打了几个旋,吓得她尖叫出声,只能抓着行李箱的拉手。

“就是我和她在一起也没关系的意思?”他快步走过来,问道。

她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她的动作让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头疼得要炸开,朝她吼,“算我求你了单黎,你他妈能不能多在乎我一点?能不能有点占有欲?”

她的表情有点茫然:“我哪里做得不对吗?”她想了想,去扯他的衣角,“我错了,你教教我好吗?”

林笙揉了揉太阳穴,差点把你到底有没有心问出了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正待开口,远处有巡逻车的灯光照来:“该回宿舍了哦,下课了不要在教学楼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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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算是被巡逻车赶出了教学区,偌大的学校只剩图书馆还亮着灯。

单黎本来要回宿舍,被林笙一凶,跟着林笙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那你明天又要早起送我啦。”她觉得他气得无缘无故,只转着他手腕上的皮筋玩,“你车加油了吗?”

“没加,自己打车。”他没好气道。

“啊……”她绞尽脑汁想话题,“那……”

他冷冷打断她:“想不出来说什么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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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黎几乎是被林笙拖下车的。

进了院子他就撒手扔了包和行李箱,拉着她上了楼,开了书房门,把她甩到沙发上。

这是要……她有些不安:“我还没洗澡。”

“闭嘴。”

他在酒架上随便拎了两叁瓶红酒,找了开瓶器打开,哐哐在桌上放了两个高脚杯,装满,在她身边坐下。

她想提醒他还没醒酒,又怕再被他吼,绞着手指,缄默不语。

他知道她不喜欢酒,想强把酒杯塞到她手里,看她低眉顺耳的模样,终是狠不下心。苦涩冰凉的液体倒入了他的喉咙,不够,他觉得不够。这些远盖不住心里的苦重。她倒是安静了,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杯一杯灌下,转眼空了两瓶。

他越喝越清醒,第一次恨起自己的酒量,想耍酒疯,想断片,却求而不得。

像她。

他开了第叁瓶,开瓶器被他拿在手里把玩。他拔了瓶塞,看着尖锐的螺丝钻头,转了转,挽了袖子,向右手手臂划去。她一惊,伸手过来想抢过,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连皮都没破,只留下了一道歪斜狭长的白痕。

“呵。”他看她紧张,歪了歪头,把酒倒进杯里。他的手微微发抖,几乎要拿不稳酒瓶。

第四瓶喝完,他扔开了高脚杯,任它哐当摔在桌上,终是久违的感受到了意识的迷糊。他转过头去,感觉连单黎都分裂成了两个。他随便抓住一个,把人按在沙发上。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下意识觉得她像看笑话一样看他,忍不住喃喃出声:“姐姐。”

他的吻浅浅落下,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角,她的鼻尖,她左颊那个笑起来也不明显的酒窝。

“姐姐。”有泪水从他眼角沁出,沾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闭了眼,收紧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的手抬起,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言不发。

“求求你了……好不好?”他几近哽咽,抬头,泪水糊了他的眼,“你想要操我也行,你想当我姐姐也行,我只求你……多喜欢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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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姐姐。

他知道她来自己身边带着目的,还是忍不住沉沦。

她什么都好,不做作,足够漂亮,在床上足够配合,只是好像,没那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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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最后还是松开了她,歪歪斜斜走向酒架,几经思考拎了一瓶,打开,却不喝,把大半瓶葡萄酒倒进了茶几的排水口,又把晃荡着液体的瓶子塞到她手里,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露出他带点薄薄肌肉的身体。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你就…用这个吧。”他指了指瓶子的细长口子,歪了歪头,“是要……灌肠吗?是这么叫吗?”她没有动作,他有点急了,拉着她的胳膊,朝她打开了腿,要借她的手让她把瓶子塞入他的后穴。

“你疯了?”单黎惊慌失措,没拿住酒瓶,掉在了地毯上。酒瓶没有碎开,只是葡萄酒泼了一地,醇香的气味散开来。

他俯下身去捡,单黎却快他一步抢过酒瓶,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