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明桥不杀猪似的惨叫,他还能一心三用地思考些别的东西……比如说他又回想到了那日饭桌上,莫名其妙就跑偏到毕空回京的事情。
所以那日最开始他们是在说什么来着?
“王闽……”笑轩喃喃自语,打断了正在下棋的叔侄,问道,“殿下,那日你说王闽那人怎么来着?”
话语间,刘晏布下一颗黑子,眉头都没皱一下道:“什么?王闽?他就是个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恶劣得很,你们少和他打交道。他说的好听,是陛下手里指哪打哪的鞭子,讲的好像多忠诚一样,可他也早知道我在这个地方,不也怂着没把我交代上去么。”
“啊?他是陛下的人?我怎么都没见过他?”
“他挂的有个官职,起居郎,他每日搞他的事情混在外边,该做的事不做,陛下也巴不得他不做,那女人是最讨厌被盯着了的,”刘晏说着便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看向明桥,“这个月国人,是我见过骨头最硬的月国人了。”
明桥满脸血色,披头散发,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那副模样要是被寻常人看见了,夜晚定要夜夜噩梦,但是现在在暗室的人却无人在乎他那只剩下威慑力的眼神。
刘晏又说:“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为何对陵儿说这些。”
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心把这些事情告诉毕空?他所说的三个月期限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