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他有手段制造这一场车祸,所有人都被他蒙蔽,难道没有说明这个男人也并非想象的单纯,而且两个人几年时间没有任何联络,这不是分手什么才是。
身体向后闪躲,手掌推着他,语气冷然:“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没有兴趣了解。”但我想查肯定能查得到,这句话杜渔没有说出口。
刘振辉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厚重的门铃响了起来。
他抓住杜渔的手掌拉近,低头在唇上重重吮了一口,轻抚着她的掌心:“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但我要做的和你要做到是一样的。”
杜渔倏然抓紧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刘振辉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去开门吧。”
门外站着的是陈蜀军,一身略宽松又贴身的黑色绸面中山装,袖口两边金色的凤凰振翅翱翔,姿态直挺立在门口,杜渔看到是他非常吃惊,陈蜀军从没来过她的公寓。
“干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陈蜀军淡笑一下,摇摇头:“没事,不请干爹进去坐一下?”
杜渔僵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让陈蜀军进去,也不知道刘振辉现在能不能见到他。
陈蜀军也不催促,嘴里咬着烟散漫的吐出一口清淡的白烟,无所谓的打量杜渔。
“你好?”陌生的嗓音打破杜渔和陈蜀军之间紧张的氛围,杜渔侧过脸惊讶的看了看刘振辉,这是他发出的声音?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仿佛为了回答她的疑惑,刘振辉朝陈蜀军伸出手,一副初次见面多关照的样子:“我是杜渔的男友,请问有什么事?”
“男友?”陈蜀军嘴里慢慢吐出这两个字,镜片后的面色模糊不清,没有理会刘振辉。
“怎么?交了男友不跟干爹说?”
“我们昨晚刚在一起。”刘振辉毫不在意的笑笑,接过话茬:“干爹。”
这时才把目光转向这个陌生男人的陈蜀军讥诮的笑了一下,又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刘先生真是一表人才,看来干女儿把我的儿子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杜渔低着头两侧的长发掩盖她讽刺的白眼。
刘振辉半靠在实木门板上,手心微不可查的在杜渔背部安抚,又一本正经的说:“过奖了,原来你是安仁的父亲,我是他以前在洛杉矶的朋友。”
“你是阿仁在洛杉矶的朋友?怎么从没听他说起过?”浑身压迫的气场瞬时收住,很久没有听别人提起阿仁,陈蜀军现在什么都不想计较,只想听这个陌生小辈多提一些陈安仁的事情。
两个人就着陈安仁在洛杉矶的过往聊了不少,杜渔几次请他们进门说话都被陈蜀军可以忽略掉,他不想任何东西打破这一刻属于陈安仁的时间。
这对父子明明熟稔,却有一人假装,另一人也毫无抵抗的被牵着走。
果然能够克到陈蜀军的只有陈安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