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杰,静注纳洛酮2mg,给我7.5号管”
陆青时趴在了床头,接过了于归递来的导管,和喉镜一起放进了患者的口腔里,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完成了气管插管。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安静了下来,血液科和麻醉科的人也到了,看过检查结果后纷纷皱起了眉头。
于归拿着病历凑到了陆青时旁边:“陆老师,送他来的那个同学说也被他咬了一口,可我看着不像狂犬病啊,狂犬病怕光畏水,病程进行到这个阶段估计早就出不了门了,可是他四肢抽搐,咽肌痉挛,据说发作前兴奋异常,又实在很像狂犬病的症状……”
难得带了一点脑子思考问题,陆青时看了她一眼:“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于归挠挠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确定是药物中毒无疑了”那边麻醉科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可能是某种中枢神经抑制药”
此类药物也有一部分应用于麻醉,譬如氯胺酮之类的。
“再做个毒物鉴定吧,家属呢?”
“呃……还没联系上”
陆青时戴着手套掰开他的下颌,仔细检查着,又拿棉签在口腔里刮了又刮,除了挑出一片菜叶子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病毒遗留物。
她的目光落到了男孩的手臂上,大夏天的,还穿长袖。
陆青时把他的袖管卷了起来,瞳孔微微一缩:“联系家属之前,还是先联系一下警察吧”
于归凑过去一看,雪白的胳膊上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赫然有几个针孔出现在了眼前,这个位置肘部上方,医生输液从来不会选择这个地方扎针。
那么就只有——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秦喧从妇产科下来找陆青时吃饭的时候,刚好看见向南柯对男孩同学做完笔录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向南柯若无其事滑开了目光,反倒是秦喧怔了一下,现在转身往后走,众目睽睽之下好像太刻意了,于是向来对谁都热情四溢的秦医生僵硬着嘴角的笑容,迎了上去。
“哟,向警官啊,今天又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向南柯看她一眼,和陆青时低调冷淡的风格不同,秦喧恨不得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即使穿着白大褂,里面打底也是换着花样穿,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复古连衣裙,下面七寸高的高跟鞋,本身就不矮,腿部线条被拉得更长,站在走廊上风姿绰约。
“香奈儿5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