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样了?”
虚竹对着秦煜行礼,“三皇子,为克制这腐尸草的毒性蔓延,军医每隔一时辰需要施针一次。”
军医被秦煜免了行礼,施完针方道:“这施针之法只有七日之限,七日后,如果汐枫神医还未能有解救之法,便是回天乏术了。”腐尸草因其有腐尸之作用而骇人听闻,如果不能及时地制止,将会腐化全身,变为尸水。
另一边,念安方才过了秦岭淮河一线,没想到这样疯赶,也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能到秦岭淮河之北,此刻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念安道:“你们若是受不了,便原地休息,等着我回来便可。”
郑秀咬牙道:“凭什么,谁说老子受不了了。”郑秀瞪了一眼念安,就知道这人自己忍得了的,别人就忍不了了?虽说他这几日的拼命他也看在眼里,但是他还是打从心里不喜欢他。
傅泊之道:“公子,不如停下来喝点水吧,早上天刚亮你便开始赶路了。”傅泊之说话最是稳重,声音也最是低沉,笑起来时让人觉得温暖。
王虎也劝说道:“是,是啊公子,要不咱们喝点水再赶路,你看你着嘴唇都煞白了。”
念安闻言转头对着傅泊之微微一笑,随即更是咬牙道:“我没事。”早一刻,秦曦便多一分的希望,山路不好走,晚上赶路不易,只能白天紧赶慢赶地回京。
鹿愁远叹气道:“主帅受伤,我们也悲痛,我虽不知你与主帅的关系,但是主帅对你的关心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若是有什么事,主帅也不肯放过我们的。”依照鹿愁远的视角来看,主帅肯定是对这个小公子有意思的,原先以为这个小公子不领情,今日方才知道,小公子领情领得可开心了。
郑秀道:“你莫不是,跟我们主帅是那种关系吧?”郑秀对着这事多少也有些敏感度,读书之时也有看过娈童之说,也听过董贤的断袖的故事,这么一想来,眼前这个小白脸跟二皇子还真有可能是那个关系。
傅泊之制止道:“郑秀,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傅泊之看来,眼前的这位苏公子已经疲倦不堪了,他的右肩的衣物皆已染红,前些日子受得伤还未好,这样下去怕是能失血而死。
王虎道:“公子啊,要不咱坐下来吃些干粮吧,当时来的时候带来的,都没怎么吃呢。”王虎心思最粗,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单纯地关心这个长得好看的公子。
念安冷声道:“我不饿。”因着一整天的风吹日晒,念安的脸上都已经有了裂开的伤口,这两日来天黑便睡,睡醒便赶路,连脸也不曾洗过,脸上的灰和干裂的血痕看起来都让人为之心痛。白色的衣角衣带在风中尽情地飞扬,风骏时不时地吐着热气,每一步却都是踩得稳重,在山路之间穿梭着。
郑秀赌气道:“老子也不饿,快赶路,臭名远扬再敢多嘴,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傅泊之无奈说:“既然如此,便赶至天黑再休息,大家都多忍忍。”傅泊之的话最有威慑力。听完,王虎点头认真道:“是,公子忍得了,我王虎怎么忍不了!”王虎身上有一股傻劲,也就是这傻劲是人所说的傻人有傻福吧。
鹿愁远道:“那便专心赶路,小秀媳妇要是受不了了,便来我的马上,我带你回京都。”鹿愁远回头看了一眼郑秀笑得迷情,连快速的风都不能挡住他要耍嘴皮子的欲望。
郑秀白了鹿愁远一眼也不再与他斗嘴,在他眼里这是他男人的尊严,他就算再熬不住再撑不下去,也要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