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回到了内殿,用一声“都退下吧。”屏退了下人,脱下外衣,虚竹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秦曦白色里衣的大半,都已经被腥红的鲜血浸湿了。
“主子,怎么会这样?”虚竹很是惊讶,如果没用力是不会这样的,晚上不过用了一个晚膳,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曦反倒笑了,想起自己抱起念安时他的笑颜,璀璨夺目,“无碍,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一下。”
虚竹阻拦说:“不可,这样伤口好得就更慢了。”
“这样如果小安问道血腥味该起疑心的。”念安虽然单纯善良,可是该有的聪明机灵一点也不比人少,只不过他心善,不会把事情往那些方面去想,也不会把那些算计放在心上,能让着的东西,都让这别人,也求心安。
虚竹无奈,也知道秦曦是怕念安担心,只好出去吩咐了殿外的宫女摆好了浴盆,兑好了水。虚竹帮着秦曦换下衣服,才出门候着。
帮着秦曦用药的时候,虚竹明显发现伤口处扯开了更大的伤口,原先已经结起的血痂又裂开了,伤得变得更严重了,看着秦曦已经发白的唇色,虚竹都觉得生疼,秦曦竟也一声不吭,光是皱了皱眉头。
这近几日只派虚竹日日送了些糕点水果过去,让他解解馋,说是近日公务繁忙,不能亲自过去看,其实是怕念安知道了异常,让他多添担心。
十几日后的十五那一天,秦颜再度入宫,秦曦的肩膀好了个大概,脸色也好多了,刚巧这日正源要进宫来学习《礼记》。
秦颜先登门,带着紫姬和椿笙,秦曦正在殿门处,见一身粉色外衣看起来颇俏丽的秦颜正扶着椿笙的手走进来,拱手道:“长姐。”
紫姬椿笙二人一同行礼道:“参见二皇子。”
秦颜看着秦曦的面色说,“二弟今日的脸色不是特别好啊,可是得了病?”
“没什么,不过是有些暑气,长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小的清心殿中,进来吧。颜卿,奉茶。”
秦颜随着秦曦到外殿坐下,举手投足间,优雅端庄,一边说:“本是忙得很,都怪驸马,前些日子居然把户部的两本账本给弄丢了,这不是这些日子到处找吗,二弟你可有看见那两本账本?”
秦颜看着秦曦的眉眼,里面暗藏的是深不可测的心思,就算她一向攻于算计,也看不出秦曦眼中的内容。
秦曦皱了皱眉:“这么重要的东西,驸马也会弄丢吗?可是前些日子我派人查账的时候看过的那几本,要说起来倒也没事,那几本账本一点问题也没有,用不到的话,跟父皇禀一声也就好了。”
秦颜笑着吹了口颜卿端来的茶:“是啊,本是如此,只是他到底是尚书一职,若是丢了账本难免要被人私底下嚼舌根的,我也想替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