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想说什么,又住了口。
宁时谦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良久,又缓缓说了句,“柳池,萧警官其实一点儿也不像她……”
听到这一句,三水终于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睛里充满震惊和恐慌,“什么她?她是谁?”
宁时谦便不再说话了,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三水的反应已经证实了一切。
“你怎么知道?”三水似乎骤然间被人抽光了力气,端坐的身体垮了下来,垂下了头,“怎么都知道了?姓葛的明明没有说!”
“你知道葛天忧没有供出你?”宁时谦眉头微拧。
三水抬起头来,颓丧,几许嘲讽,“如果供出了我,你们还会费尽心思来演这场戏吗?”
又是放消息说葛天忧被放出来,又是假扮葛天忧的,不就是想引他出来吗?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他自己蠢!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案子已经发生好些天了,这期间他还不止一次在这几个警察面前蹦跶,他们都没有怀疑他,他也不着急,反正一切蛛丝马迹他都自信抹得干干净净,对他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怀疑一个青年画家,一个对孩子循循诱善的老师会是杀人凶手。但是,他到底是低估了这个警察的智商。难道是萧伊然那里出了纰漏?
他想起他被警察按倒在地上时萧伊然灯光下的脸,低声说,“我想见萧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