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谦陷入沉思,段扬也愣了半天,这个推理打死他也推不出来!合着这当警察的破个案,还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琴棋书画,不然可怎么破得出来?
“宁队,我算是服你了!”段扬终于憋出一句话,“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宁队年纪比自己还小那么一丢丢,却这么优秀。
宁时谦摇摇头,“凑巧懂而已,我母亲,是画家。”
对母亲的印象也只剩这个标签了——画家,还有就是旁人眼里所看到的,形容给他听的:母亲生得极美,娇柔温婉,举手投足当真如仙女一般。大伯母回忆起母亲的音容来,只叹息着说了两个词:海棠春暖,如沐春风。
这样的母亲,完全和父亲不搭调,在一起据说是因为一个很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而父亲拥有这样的母亲,真真如获至宝,放在心尖尖上,捧在手心心里。
只是太遗憾,再如何珍惜,母亲还是离老头而去了。
老头说,母亲太好,所以老天嫉妒了。
天妒红颜,就是这样。
母亲走的时候,他还小,也没能从她那里得到多少艺术的熏陶,能懂一点点画,也是因为老头。
老头有空的时候常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看母亲留下的书,看她留下的画作。许多的名画鉴赏,上面有母亲的随手记,他就看着那些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