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来的时候,它才半岁。她每天五点就来给它清洁,喂它吃饭,给它早训,一直到晚上晚训结束,一天中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它度过的。
两年来,它是她的工作伙伴,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亲人。它开心的时候,和她一起撒欢,它不开心的时候,她宝贝似的安抚它,它生病了,她像照顾小婴儿似的照顾它。
奶奶本来就对她当警察一肚子意见,得知她不好好儿坐在办公室里工作,成日去和一只狗打滚更加不开心,如果她告诉奶奶,这两年,她拿漂漂亮亮弹钢琴跳舞长大的孙女儿时不时把狗狗的粪便扒拉开来观察只怕要晕过去。犹记得,她最初训练贝贝钻火圈的时候,它不肯钻,她便抱着它一起钻过去,这事儿同事给拍了张照片发给她,她觉得挺有意义,就设为手机屏幕了,结果被奶奶看到,当即就闹着要她去辞职……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在家里说丁点基地的事,甚至,夏天连胳膊都不太敢露,因为胳膊上好几处被贝贝训练时不小心弄伤的痕迹,狂犬疫苗也是偷偷去打的。
就是在这样的朝夕相处里,她和贝贝之间那种毫不保留的绝对信任和亲密,是别人不能体会的。
这一大早的,她和其他十一名同事打开狗舍,顿时一片沸腾,都在热情地跟他们训犬员问好呢!
而她的贝贝,直接冲了出来,只往她身上扑。她叫着它的名字,开心地抚摸着它,这些小家伙,都恋主恋得不行,一晚不见而已!
可是,它们又乖得不行。她和同事们一声令下,狗狗们马上安静了下来,眼睛炯炯有神地等待着他们的指令。
萧伊然笑了,带着贝贝跟上队长老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