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合力掰了很久,手都勒红了,才把兽夹掰下来。
可是姜培风却连站立都困难。
他得悬着一只脚走。
姜培风晃了晃自己吊着的左脚,连晃动都在疼,“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不然你还想去哪逛?”袁铮说着,把还在挣扎的兔子倒进自己的竹篓里,然后连着竹篓背到姜培风背上,躬下身说:“上来,我背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这一百多斤肉也不轻。”话是这么说,姜培风却毫不客气的趴到了袁铮的背上。
这才发现袁铮的后背挺结实的,平时运动量应该不小。
“别忘了还要把甘蔗运回去,我拿就可以了。”
就这样,袁铮背着姜培风,姜培风背着竹篓,竹篓上架了个篮子,手里拖着长长的甘蔗,朝农家乐走去。
姜培风走着走着,脑海中不知怎么回忆起高一军训的那天,某个残留到今天的未解之谜。
他戳了戳袁铮的脑袋问:“问个问题,军训那天晚上,我当个祖宗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袁铮歪个头,避开姜培风的“一阳指”:“我是‘瞎子’我又看不到。”
“就算我是‘哑巴’看得见,可是那么黑,我也辨认不出。”姜培风说,“不过那晚上就咱们两个没找到同伴。”
“那就应该是吧。”袁铮说。
那天晚上,最后的时间里,教官让“哑巴”们统一坐在昏暗的凉棚下面,要“盲人”进去找自己的同伴。
那天晚上,很多“盲人”一眼就从几十个“哑巴”里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即便有没有找到的,最后也通过种种方式找到了。
只有袁铮这个盲人,找不到他的哑巴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