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说到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去。
反正姜培风觉得挺神奇的。
袁铮才坐下,就奇怪的问:“你笑什么?”
姜培风说:“没什么,就想到以前咱们闹不愉快的时候,矛盾挺大的,现在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好像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
“可能是因为你没把我当敌人看了吧。”袁铮说。
姜培风歪过头来打量他,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很久,终于肯定道:“可我当初看你不顺眼是真的,现在看你很顺眼也是真的。”
袁铮回过头,看了姜培风一眼,笑了。
袁铮的五官有种雕刻般的硬朗,平时不说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生硬的距离感。此时笑一笑,楞是从雕塑风生生转为了油墨风,无端让人好感顿生。
姜培风默默想了想,忽然知道“疑人偷斧”是什么感觉了。
“一样。”袁铮说。
话说完,前面带队老师拿着名单走过来递给袁铮。袁铮站起身,从老师手里接过名单。
要去清点人数了。
姜培风昨晚打游戏打得太晚——他告诉自己这绝对是高中时代最后一次打游戏,他说这话的时候信誓旦旦,游戏才开始就啪啪打脸。
第一把游戏打完,输的很惨,他不甘心,又打了把,总算是把丢掉的分补回来。两把打完,心说就再玩最后一把,最后一把打完就滚去睡觉。
然而等他放下手机,发现已经凌晨了。
姜培风看着黑黢黢的寝室,感觉要睡的信号已经从大脑传达到眼皮,从内而外就是一个大写的困。
正准备宽衣睡觉,他心一横,忽然回忆起学过的效益递减原理,于是在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夜晚里,逼着自己玩了通宵的游戏。
姜培风不记得自己玩了多久,玩到后来手指都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