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待没人打扰自己之后,又拿起毛笔,边记录义母钱婆子的话,边问道,“义母,痛觉的程度还能忍受么?”他估摸着,之所以会痛,修容散大概在改变脸上那些伤口愈合后,皮肤所形成的伤害。
点点头,钱婆子什么样的苦没受过,这点痛对她来说,不过犹如挠痒般,与灵力暴动的痛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很轻微的感觉。”
东方不败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不过他想了想,又问道,“若是寻常人等,尤其一些小哥儿或者女人,能否忍得了这疼痛麻痒的程度?”
钱婆子闻言轻笑,反问东方不败道,“孩儿这话问的倒是难住义母了,若连一点疼痛或麻痒都受不住,那还何谈什么恢复容貌,继续丑着不就行了。”她一向要强,认为丑八怪的时候被人嫌弃,那既然有了机会可以恢复容貌,吃些苦头又何妨,毕竟怎会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都要付出些代价,只端看你付出的,是否能看得见,摸得着。
一想也是,东方不败简略地记录完,放下毛笔,附和道,“义母说的好,服用修容散之人,也定是下了决心的,那么不管什么程度的疼痛与麻痒,都需受着便是。”
重新审视一遍记录下的用药感受,东方不败待纸上的墨迹变干后,伸手递给了墨肱玠。
墨肱玠莫名其妙地接过宣纸,有些不明白东方不败的用意,于是问道,“东方将此物交予本将,是何用意?”
“小侯爷不是有心要与本座合作么,方才义母之话,小侯爷也听到了,这用药后的感受,本座便不再留了,送去给药材铺的人,或许多少有些用处。”如果日后贩卖修容散,提前告知客人用药后的些微感受,或许可以避免被人质疑药效,省却一些麻烦。
他这么一说,墨肱玠便明白了,他也知道有些人一旦觉得疼痛,就会怀疑是不是药出了问题,虽以他的本事,完全不怕别人上门找茬,但既然有此用药记录,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药材铺掌柜到来,将此记录交予对方就是。
虽然修容散已经起了作用,但修复过程实在缓慢,其他人也不能都呆在她那里耗时间,遂有仆人来报告墨肱玠,说药材铺掌柜已经到府中时,东方不败便跟着墨肱玠离开了。他们两人一走,其他人再留下也不自在,便纷纷退下,最后只剩下了钱老汉和钱婆子。
从别院出来,墨肱玠吩咐来报信的仆从,让对方将药材铺掌柜领至他所居院子的书房。知道是要签定合作协议,所以东方不败随同他一起往墨肱玠的小院而去。
仆从速度不慢,待他们在书房刚坐下不久,药材铺掌柜便被他一路引了过来。
墨肱玠冲着仆从挥了下手,吩咐道,“本将与东方等人有事要谈,你去送壶茶来。”
仆从应声退下,药材铺掌柜这才点头哈腰地拱手向墨肱玠施礼,“小人药材铺掌柜,周正寅,给主子请安了。”
“无需多礼,周掌柜请坐。”墨肱玠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周正寅坐下再谈,他对属下一向没什么架子,更何况这些掌柜都是替他打理产业的,比那些仆从地位高多了。
“谢主子赐座。”周正寅谢过墨肱玠,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只是因为还没有到每月交帐查帐的日子,他不知墨肱玠找他来是好是坏,到底有何事,心中打鼓,怕自己做错了事,便没有坐实,只坐了椅子的一个边。
“这位是东方不败,本将的朋友,今日请周掌柜你来,就是要与东方签份合作协议,内容涉及药材铺。”周正寅刚坐下,墨肱玠就向他介绍了东方不败。
本来就坐的不蹋实,听了墨肱玠的话,周正寅赶紧起身,向东方不败恭敬施礼,说道,“见过东方公子。”他向东方不败看了一眼,见对方戴着半脸面具,身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等。
正好东方不败这时也向他看来,两人目光对视,周正寅觉得冷嗖嗖的,忙转开视线,不敢再看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