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东方不败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领教了定边侯夫人的性子,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话一点不假,墨肱玠那性子大概有一部分遗传了其母定边侯夫人,所以才会无赖难缠,还有些幼稚缺根弦儿。
定边侯夫人很是喜欢东方不败的识实务,孩子都是别人家的好,比她家的小兔崽子贴心多了,见东方不败并不在意自己方才的忽视,这才悄悄地放下了悬着的心。
☆、暂住侯府
定边侯夫人一路把众人领至墨肱玠的小院,然后待仆人将之安顿好,东方不败这才走上前,在众人的目光下,以衣服为遮挡,用意念让星尘砂变幻成了灵枢九针。
他先以针灸之术,点向墨肱玠几处穴位,缓解他的疲劳,使之放松下来。
之后,再次施针,以用来止痛,防止墨肱玠无意中挣扎,再命仆人取来水和干净的布巾。
待一切准备就绪,东方不败开始为墨肱玠清理伤口,直至余脓干净,涂上一层药膏,再次包扎好。最大的伤口处理完毕,其他都是一些小伤,并没多大的问题,东方不败将之稍事处理便罢。最后,他又湿了一方巾帕,折叠成块状,放在墨肱玠额头,帮他物理降温。
在这期间,定边侯夫人见此情况,以免人多嘴杂,早就挥退了一干仆人,只自己与管家留在屋内,连银琰都被她给安置在别处了。
见东方不败终于弄完了,定边侯夫人忙问道,“东方大夫,我家小兔崽子如何了?”
净了净自己的手,擦拭干后,东方不败转过身,解释道,“夫人莫急,小侯爷伤势虽重,但早先在外时,在下已然帮他处理过伤口,只是经过一番折腾又感染了,现下业已无碍。这几日来,小侯爷殚精竭虑,又四处奔波,回到边城后,安全无余,自然再撑不下去,彻底得倒下了。”
“我就说这小兔崽子跟他老子一个样,哪危险往哪跑,这回可是吃大亏了吧?”定边侯夫人愁眉微散,骂着不解气,又把自己的丈夫定边侯也挂带上了。
东方不败听闻,不便插嘴多说,只想了想,安慰她道,“夫人切莫忧愁,小侯爷自幼便习武,身体底子极好,会尽快恢复的。若夫人还不放心,可差人拿来纸笔,在下写一方子,用以辅助小侯爷早日康复便是。”
“方子?对对。”其实府里本身就养着一名大夫,只是平时给府里的人看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也会给主家配些养身汤之类的,所以定边侯夫人就完全没想起开方子的事,直至东方不败提醒,她才如梦方醒般,连忙打发管家去找纸笔。
“管家,快去拿纸笔来,玠儿的书房应该就有。”
“是,夫人。”管家应声回道,然后退了出去,待出得门来,他并没有去墨肱玠的书房,而是直接唤了府里会武功的侍卫,让对方去别处取。
墨肱玠虽然目前只是名世子,还不是真正的定边侯,但他的书房也算府中重地,又加之其本人并不喜欢别人闯他书房,动他的东西。遂管家即使得了定边侯夫人的话,也没打算真进去拿东西,规矩就是规矩,有些是必须要遵守的。
侍卫脚程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儿,就取来了纸笔,由管家拿进屋里。东方不败拿着毛笔,对着宣纸沉吟片刻,提笔唰唰快速写下方子,笔迹龙飞凤舞,煞是大气磅礴。
“好字!”定边侯夫人就站在东方不败身旁,看他写完后,这才小心地拿起字迹未干的宣纸,递给管家,吩咐道,“小心仔细着,别把字迹糊了,赶快差人去按方子抓药。”
管家接过方子,并未折叠,在手上拖着,就要退出去找人,临到门口时,又听得定边侯夫人说道,“管家,再派个人去军营找侯爷,通知他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