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椿山庄酒店大堂门口。
只见亮刚替光围上围巾,光就立刻不配合地把围巾摘下了。
这件事也怪自己大意,光心中懊恼,今早出门时,体感并不觉得冷,也没见亮戴围巾,他便没考虑温差的问题,直到几分钟前在大堂门口等来亮,见他当着自己的面变魔术似的从包里取出一条围巾来,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疏忽了。
这条围巾自己是绝对不会戴的。哪怕还是他亲手买给亮的。
“我没关系!你明天还有棋赛,当然先照顾好你比较重要!”
光有些粗鲁地从脖颈里取下围巾,就要给亮戴上。
谁知半路被截了胡,亮捉住光的手,指尖刚触及光的手指,眉峰又拧得更紧些:“还说没关系,手怎么这么冷?”
还不是看你的棋赛看的?
每每看到紧张激烈的棋赛,光就会脸颊发烫,手指冰冷。
可这话不能对亮说,他压根不想提一点有关棋赛的事情。
没了合理的解释,光只好不断苍白地强调:“我真的不冷!你真不用管我……”
话没说完,就被亮冷冷打断:“那是谁几个星期前刚感冒过?”
“……”就像是被掐住了尾巴,光表情一窘,正要开口辩解,亮忽见他脸色微微一变。
顺着光的视线望去,就看见正站在他们几米之外的绪方先生和芦原先生。
也不知他们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看到多少,虽然被旁人看到也没什么,况且绪方先生和芦原先生都不是“旁人”,光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他一梗脖子,有些僵硬地朝绪方和芦原点了点头后,就“咻”地转过脸来,恶狠狠地朝亮一瞪,握住围巾两端往亮脖子上绕了两圈,再用力一勒,就推搡着亮的后背往酒店外走。
尽管隔了些距离,仍旧可以听见光的抱怨声不断从入口处传来:“都怪你!让你走你偏不走!你根本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