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法海迟疑了，不敢言语。

即使有着陈小明的记忆在。

可是他也没法保证。

这时间最难的事情，莫过于人心二字。

“阿弥陀佛，人心不可考验的，施主终究落入了下成。”

“哈哈哈，下成也好，上成也好，他们终究还是会死。”

姑姑大笑着，什么人心经不起考验。

那都是鬼扯。

如果经不起，那么就通通都去死吧。

听到如此一幕，法海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

冰雪世界之内。

牡丹和朱孝廉两人看着身前的一杯茶，两人陷入了犹豫之中。

“牡丹，你喝了吧。”

朱孝廉几次伸手，想要拿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皆是由他而起。

若是他不来，牡丹也不会遭此一劫。

“相公，你喝了吧。”

牡丹拒绝了，再度将茶水推了回来。

“这辈子能够遇到相公这么好的人，牡丹已经知足了。”

眼中已经湿润了，点点泪珠低落，在半空之中化为冰晶。

“不行，牡丹，你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因为我，你才如此的。”朱孝廉急忙拒绝道，“我绝对不可以让你替我承受这一切。”

熟读诗书，此刻的朱孝廉一身正气，直接将茶水拿下，递给了牡丹。

“相公，我不会丢下你的。”

牡丹摇了摇头，没有接过，而是与朱孝廉深情对视着。

“好，我们就一起。”

看到佳人相陪，朱孝廉心中豪气顿生，直接将茶水摔了。

“相公。”

牡丹感动，投入到朱孝廉的怀抱之中。

两人紧紧相拥，相互取暖。

“阿弥陀佛，施主，看来我赢了。”

冰雪世界之外，法海脸上带着笑容，口中道了一声。

“还未结束，为之尚早。”

姑姑冷笑，丝毫未曾失落，反而犹如猎物上钩了一般。

“咻。”

一指点出，冰雪世界之内，已经被摔碎的茶水，重新再度恢复如常了。

“嗯？相公，你看？”

牡丹看到如此一幕，手中一指，忍不住惊呼。

等到朱孝廉回头观看之时，就听到浩荡声音再度响起。

“不要浪费时间了，活路只有一条，谁喝了谁生。”

简单的话语再度响起，而这一次却是冲击着几人的内心。

朱孝廉看着通往生的茶水，在愤怒之余，内心之中，有了一丝犹豫。

他才上京赶考，也许并不应该死在这里。

不行，不能这样。

寒冷摧残了他的肉体，他的心灵在这一刻陷入了挣扎之中。x

一时间，不远处的书童，孟龙潭等人同样面临着如此的考验。

冰雪世界之外，法海看着如此一幕。

同样是愣住了，有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沉吟了良久，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人性不可试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