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高瘦的斥道:“胜是胜了,可是王家并未杀绝,那就还有隐患。我们得寻了王家祖宅,庄上说不定还有支系的血脉。”
“嘿,要不是那个王潜山突然死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王樵已经是第二次在来寻仇的人口中听到王潜山的名字,心中大惑不解,心想,太爷爷已经死了数十年,为什么他们会说他突然死了?如果真是太爷爷当年结下的梁子,又为什么各个都遮遮掩掩,似乎不敢明说?而且报仇便是报仇,又何来什么‘胜了’?
那个领头的说道:“我捉住了他家下人,交代王佑稷还有个小幺,说是要去武当出家,正巧在前日走了。这时晌太过巧合,我看八成是着落在他身上。”
王樵和喻余青听了这话,知道对方说到了关键,都暗自绷紧。
“你省得,宫主难道不省得?早派了两拨人,一拨沿路追袭,一拨直接去武当山下阻拦,哪里还用得你来费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樵和喻余青都暗自庆幸,自己临时起意掉头改道绕行,却无形中救了自己一命,否则恐怕现在已经呜呼哀哉,却还不明所以。
再有一个说道:“我也捉住了一个在王家学练功夫的外姓子,问他里头谁功夫最好,谁料这王家的都是草包,只晓得赚钱生财,全然忘了武家本道。怪不得那么轻易就被我们拿下!据那人说,他们这一辈里,学得最好的,尽是外家子弟,全不姓王。我猜他们这一辈王家人自己根骨不好,所以才广受门徒,怕是想要挑选个适合的。”
王樵和喻余青都相互看一眼,都老大疑惑,心想难道我们王家还有什么绝学不成?但莫说王樵不知,喻惟改和王佑稷拜了八拜义结金兰,并且也向王家祖祠拜师,这一辈的武功全由他往下传,若说王家有什么绝技,那也该先传了他才是。更何况若他知晓,喻余青还能不知晓么,但眼下两人视线相错,却都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其中机关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