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风掠影,将将落在船头,脚尖都似点着芙蓉花瓣那般灵巧,一并朝着王樵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樵尚未答话,船舱里那女子突然冲出,发疯般地将柴刀向二人及王樵身上砍去,嘴里叫道:“你们原来都是金陵王家的人!”
这舟上本来腾挪空间就小,更兼风浪滔天,船行溜转,那刀子擦着王樵脸颊过去,王湛和喻惟荫凭着功夫平衡,站在左右船舷上,及时伸剑格下了柴刀,大惊:“王樵!你船上怎么有个‘旦暮衙’的‘无常’!”
那姑娘听人道破身家,倒也无所谓,只是盯紧了王樵:“你叫王樵?你也姓王!”扑身便上来。但不管她自身实际上修为有多高,本领如何,实际上也才从鬼门关处转回,脚下手上尽皆虚浮无力。王樵夺住她手腕,苦笑道:“王是大姓,姑娘要就着人姓王就打打杀杀,怕是多有冤枉。”
王湛却一把搡开他道:“你懂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快让开,就是他们这一派莫名其妙地追着我们打,招招要致我们于死地!”说着就要将这姑娘拽住,却看到她身后船舱里有个死人。
王樵虽然和这女子非亲非故,这时连名字都不知道呢,但救人要救彻,急忙拦住:“湛哥!她是我在上游救下来的,和你们这儿没什么关系。”
王湛一看却非同小可,道:“这不是他们的什么香主么?怎么死了?”
王樵说:“我怎么知道?只是顺路救下的。但单看这杀人的手法,我这样的外行也看得出绝不是我家的功夫。”
那女子说:“对,这是山西罗汉堂的功夫。”
三人都是一愣,“你们私下械斗,干我们金陵王家什么事了?”喻惟荫更是怒了,抢话上去:“我家樵儿救你性命,你怎么反要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