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稷也只有这种情况下才可以一展祖宗威风,当一回大侠,所以他也是乐此不疲,尤其这两年,家业大了钱来得愈发容易,老大老二也逐渐帮得上忙,不用他事无巨细去管,因此但凡是有什么赈灾救济的活,他当然得仗义疏财,为国为民嘛,乐颠颠地第一个冲在前头,领着庄上的壮丁们急吼吼便去了。
恭送三少爷出家的流水席可没停,还吃着呢;三少爷的娘给大伙儿当菩萨般供在那儿,轮番问候,唏嘘不已,知道的知道三少爷出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少爷自尽了,都陪着在那边吃边掉眼泪。
“什么!没满二十岁……”
“好端端地怎么便想不开呢!”
“是呀,媳妇都还没有娶上!”
王夫人哭得更厉害了:“造孽哟!”
别说外人一脸懵逼,就连家里人也摸不着头脑,单看着酒席一片兵荒马乱的,也没个人来主事:老大老二自然不管这事,老爷去赈灾了,而该当主角的三少爷不在,平日里会操持这些杂事的喻余青也不在。
王樵的堂哥王湛和喻余青的小姑喻惟荫也躲了功课来蹭吃蹭喝,不明就里地在桌前坐下了,王湛:“怎么回事,王樵这是昨夜猝死了?”
“阿青也不在,他俩该不是终于私奔了吧。”喻惟荫做了个鬼脸,“我早看他俩,啧啧,定有猫腻啊,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