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飘窗的蒲垫上望着苏毓的背影,沈桐心里凄风苦雨的——以后真的会和这位壕相爱吗?为什么一点儿这方面的预感都没有啊……
沈桐打开了飘窗上的小台灯,为了防止自己一气之下撕了破书,他把五百多页的内容全拍成了照片存进了手机,还把手机壁纸换成了四个大字:书不能撕。
第二天早上沈桐是在飘窗上醒来的,蒲团已经被挤掉在地上,连毛绒垫竟然也掉了。卧室的空调开了一夜,忽一站起来才感觉到头重脚轻,鼻子都有些不通气儿了。他见苏毓睡得香,便捏着鼻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刚一关上门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冒了啊,怎么这么活该呢,”苏烈抱臂倚在墙上,看见他居然是光着脚的,脱口就问,“怎么不穿鞋?”
沈桐又打了个喷嚏,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小点声,你妈还在睡觉。”
苏烈冷哼,比了个口型:“装什么装。”
沈桐没跟他计较,拉着他的胳膊往楼下走,小心翼翼的样子倒确实是像只猫。苏烈盯着他的手,忽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说:“我烦别人碰我。”
沈桐没跟他计较,到了楼下就直接窝进了沙发里,裹着毯子给自己保温。他对苏烈说:“你对我有敌意很正常,但我必须跟你解释一下,我没打算分你的家产,你妈妈对我有恩,我答应结婚也是希望能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苏烈拨开他脚边的毯子坐了下去,打量着道:“你是想说,你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报恩?”
沈桐点了点头,目光真诚。
苏烈吭哧笑了一声:“你当自己是白娘子还是九尾狐呢?”
沈桐:“你不信就算了。”
苏烈:“我当然不信,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你也不用费劲去编故事了,不重要。”
沈桐:“哦。”
哦?!就哦?!
苏烈又踢了他一下:“往那边移点儿!”
沈桐:“干嘛呀,动不动就尥蹶子。”
苏烈伸手指着他:“你再说一遍?”
沈桐藏了半张脸进毛毯,乖巧地摇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