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果然不愧是正宗的精神病患者,就连自己的名字也给忘掉了。
话说,她这张脸,我是真在哪里见过似的,简直就要呼之欲啊出了。唉,最近被关在那什么都没有的病房中,我估计也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否则过目不忘的脑袋怎么会变得碎片化呢?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叫白颜。”女孩敲着自己的小脑袋,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开心的笑起来,甜美的笑容看得我一愣。那笑容真诚、单纯、无暇,就连这略微显得有些阴森诡异的活动室也在她的笑容里变得散发出圣洁的光泽。
“你呆在这里多久了?”我挠了挠头,自己被她那一笑弄得心跳厉害。天然呆不算是精神病的一种吧?我怎么就看不出她哪里有病呢?
“很久了。”叫白颜的女孩眨巴着眼睛,用手指抵着红润的下嘴唇:“久到颜颜已经记不清了。啊,你叫什么名字?”
晕,这女孩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自我介绍,我耸了耸肩膀,重新介绍道:“我叫夜不语。”
“好奇怪的名字。”女孩又笑了。
这女孩的笑点还真不是一般的低,我很无奈。自己的名字那里算是奇怪了,真要说奇怪的话,她的名字更有吐槽的价值吧。白颜,她老爸老妈是画家吗?喜欢白颜色吗?给她取了这么有想象力的名字。
“白颜,七楼上,只有我们俩吗?”我将岔开的思维收拢,开始了自己搭话的目的。
“当然不是,还有其他人。”白颜轻轻摇头。
“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其他病人?”我撑着头,又问。其实这句话有些多余,偌大的活动室,应该也不止俩个人才对。或许是各有各的活动时间。但,我总觉得这里弥漫着一些古怪的气氛,从照顾我的花痴小护士以及王姐的交谈中,也感到七楼,似乎在整个精神病疗养院中都有着特殊的地位。
所以,我需要信息来判断,自己究竟被关在了哪种类型和级别的地方,也好为以后的逃亡做准备。
“当然有其他人。”白颜掰着指头,一个接近二十岁的女孩做出只有两三岁小孩子的动作,居然令我有种毫不唐突的错觉。这天然呆的智力,似乎也明显有问题。
“有个老爷爷,还有个老奶奶,还有别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很多人。”女孩将十个指头都掰完了,貌似还觉得不够,脑袋摆了摆寻找了片刻,干脆拉着我的手继续数起来。
白颜的手略有些冰冷,但柔软的令我不知为何有种心头发酸的感觉。真是古怪的情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