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连连说是,虽然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可这一切都没有我听到的这些话来得震惊,原来那个小伙子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又有什么人会愿意为了我而甘愿做这种赔本生意?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隐隐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我将身伏得更低了些,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王总说话的那个人,声音也极为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一般,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我在满脑子的搜寻那个人是谁,这时啪的一响,屋子里亮了一亮,我从办公室偷偷的往外看,原来是那个人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光亮,让我的心又再次的剧烈跳动起来,这个和王总说话的人,就是精神病研究中心的眼镜!
我猫下身子,竖起耳朵听他们两人的说话,身上都是冷汗,在这一瞬间我终于想起为什么我会觉得刘医生的眼睛特别熟悉,也终于想起了在离开家的那一个下午,我从母亲房间里看到的那个背影为什么如此眼熟,因为他们都是我在精神病研究中心的那段时间里帮我治疗的医生。
我不知道他们一直追着我不放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时眼镜叹了口气,说:柱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幅老样子,以前大家一起出来做事的,就只有你混得最差了。
听到眼镜说了一声柱子,我以为黑暗中还有第三个不被自己所知道的人存在,心里吓了一跳,这时只听王总苦笑了一下,说:我没你们那么能干,能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原来柱子就是王总,看来眼镜和王总有很多年的交情,我初见王总时心底的怀疑渐渐的又滋生了起来。
眼镜哼了一声,说:我们谁都没你聪明,你是太胆小了,30年前要不是你他刚说到这里,王总突然就打断了他的话,说:别提了,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听他的口气,似乎30年前的某件事让他心底充满了恐惧,提也不愿再提。
眼镜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帮的可不是我,一进去,你还出得来么?
只有当年他们几个才有这种本事。
说到这里,语气之中竟大有悲哀无奈之意。
王总显然不愿看眼镜伤感,说:那也只是传说,谁知道真假。
眼镜提高了声音:怎么可能有假?
那批山民说的天眼又怎能作假?
那些被割开脑袋的畜生怎能有假?
这明明就和我们的王总突然大喝了一声:住口!
眼镜显然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就闭上了嘴巴不说话,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我的脑袋却轰的一声仿佛爆炸了一般,眼镜的这些话,让我忍不住想起阿西莫老人对我说的那些我认为是他胡编乱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