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龙尼的肩膀，便启程返回基地了。

洛基的基地内。

洛基拿着权杖，默然的注视着昆式战机飞走。

“不揽住他们吗?”艾瑞克走过来对洛基说道。

“仪器调试完成了吗?”洛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完成了。”

“很好。行动吧。”

……

龙尼回到了神盾局总部之后又进行了一系列的测试，确认他的确是恢复之后才任由他自由活动。

如果这是洛基的诡计，那可就GG了。

龙尼测试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默默地发呆。

在他被控制之后，这双手，杀死了很多很多他的同事。甚至，托尼也差一点儿死在他的手上。

这双本就不干净的手，再一次增添了无数份鲜血。

“这不是你的错。”毒液轻声说道。虽然沙哑的和破风箱一样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美好。

“他们终究是死在我的手上。”龙尼呢喃道。

“你这是在钻牛角尖。你被控制了，他们的死，和你无关。”毒液浮现在龙尼的肩头，说道。

“不。”龙尼摇了摇头。“无论我是否被控制，他们死在我的手上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份血债，我必须背负。”

控制与否不重要，这些人是死在他的手上。难道就因为龙尼被控制了，他杀死的这些人产生和罪孽就可以忽视吗?被他杀死的这些人就白死了吗?

抱歉，龙尼做不到。

被控制不是他的错，但这些死在他手上的人的血债，是属於他的。无论龙尼承认与否，这份血债，都是他的。

“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本就是不属於你的错误。”毒液摇头说道。

“不，这是我的错。”

龙尼低下头，沉声说道。

悔恨的情绪充斥着龙尼的大脑。

眉心处的神性种子黑色渐渐向乳白色推进。

悔恨的情绪在黑色神性种子的催动下不断滋生，龙尼心中的负罪感愈发的浓厚。

毒液没有再开口劝导龙尼， 任由他自己思考。

它和龙尼已经融为一体，它就是他。弗瑞形象的将他们比喻成一个身体的两个人格，其实并不错。

毒液不知道龙尼会如何决定，也不知道他会怎样选择。

原本的龙尼，或许会选择将这份血债置之不理。亚特兰蒂斯的龙尼，或许会毅然背负这份血债去偿还罪孽。

但现在的龙尼，他既不是从前那个小市民心态的龙尼，也不再是亚特兰蒂斯那位英雄无畏的海皇龙尼，他只是他，一个全新而特殊的龙尼.斯卡罗布。

他有着自私的一面，也有着大爱无疆的一面。他有时会是为了自己而杀戮，有时也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搏命战斗。

他就是他，一个独立、与众不同的龙尼.斯卡罗布。

但是。

无论怎么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龙尼如何选择。毒液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他们是最亲密的伙伴，他们亲密无间。

毒液即是龙尼，龙尼即是毒液。

We're one(我们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