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茴手上的碎玉近在咫尺,温檀却不能现在去拿。她沉住气,看着卓茴道:“我答应和你合作已经是最大的诚意,我说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卓总不要得寸进尺。”
卓茴深深地看着温檀,舔唇笑得有几分邪气,与她温婉的长相极其不搭,“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认为温小姐的诚意还不够,我必须看到更多。”
卓茴的目光亮的惊人,上半身也前倾了,几乎要越过一半桌面。这已经有了危险的距离,温檀不动声色微微往后退,但手却伸出来,摊开掌心在卓茴的手下方。
“这诚意卓总究竟给不给?”温檀的声音没有不耐烦,仍旧是淡淡的,但眼中已经没了温度。
“给,你向我要,我自然是要给的。”卓茴的嘴角上扬,笑起来的弧度增大,她的身子又微微往前了一分,手正要下落。
温檀却脸色一变,急速要退开。她并不是全无警惕,她想起来上次与卓茴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情况,知道这次她也是成心。在那一瞬间,卓茴已经把温檀的手紧紧拽住,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肆无忌惮的舌头猝不及防滑进温檀的口腔,霸道而强硬的力度让温檀只觉痛苦。她的右手手腕和腰都被卡住,力度之大让她的伤口竟开始隐隐作痛。
温檀反应极其迅速,在这一瞬间就伸手去抠住那块碎玉,就在她的指尖一触到碎玉的刹那,耳后的胎记迸发出剧烈的灼痛,与此同时,外面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位陌生的女服务员身着暗红丝绒长款旗袍端着茶盘进来,微笑道:“您好,我是过来添茶的。”
温檀弯着腰跪在地上,那片明明温润的碎玉就被她紧紧捏住,却好像有无数尖锐的刺在扎她的手心,再加上耳后不断地刺痛和灼烧感,亦或者是因为刚才卓茴对她的冒犯,温檀支撑不住的干呕着。
怎么回事……
拿到了。
——只要拿到了就好。
那女服务员在弯腰为两人添茶的时候,卓茴突然低骂一句“操”,随即一脚狠狠踢在服务员的小腹,高跟鞋的鞋跟竟能划破那旗袍,血痕顿时就显了出来。
一时惊变让温檀赶紧站起来,卓茴此时的神情仿佛要吃人,那女服务员掀开旗袍抽出匕首,受了如此严重的踢伤都一声不吭,俨然训练有素,并不是普通的服务员。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大队人马赶来,一时间声音混杂在一起。
那女服务员挡在温檀的身边。
“不自量力。”卓茴解开了自己的外衣脱下,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把枪,对着那人的头直接打出一枪。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如此轻轻松松便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