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子也就是随嘴一问而已，其实空空子未必有多上心，他也没有多么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对面的人，却当真以为空空子很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立刻开始绞尽脑汁地开始回忆起来。

「名字么？让我好好地想一想，我似乎是知道的……」

对方一副，让他想一想就能得出答案的模样。

空空子呢，则是也不好直接再说，自己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来打断他，只好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然后却听见对面的人突然抬起头，然后对着他开口说道。

「我想起了，这个被当做炉鼎的女子，名字里头好似有一个妖字……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小妖？夏小妖？」

空空子本来还是漫不经心的表情。毕竟他只是随便这么一问。

听见对方说，是小妖。

空空子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古怪了，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

「小妖？」

「等一等，你说，被拖去当年迈大罗的炉鼎，辅助对方突破到仙帝境界，当做炮灰，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人是小妖？」

他在心里头地骂了一句！

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粉孽仙宫的倒霉女修就是小妖，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悠悠哉，一点都不着急了啊！

空空子现在心里头可算是咯噔一下，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下一秒，空空子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对方。

他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空空子还很想要挽回一下。

他觉得，他可以还抢救一下，所以空空子勉强地问道。

「那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空空子紧张地抬头！

而对面的杜求真则是有点慌张。他本来就喝多了酒水，记忆力很不清晰，突然被空空子这么追着问，他脑海之中，更加是在一瞬间成为了一团浆糊似的，脑海之中所有念头都蒸发了，他整个人甚至都有点浑浑噩噩的，被空空子这么追问了一下，他觉得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空空子仍然紧张地盯着他看。

他却跟大舌头似的。

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真的不记得了……也许……也许半年前？」

「也许三个月？」

他有些痛苦地伸出手抱着头，空空子盯着他的脸，然后晃动着他的肩膀。

「你再好好想想，时间地点！」

这男子摇头。他是真的记不清楚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旁人随便对他说了一句而已，他确实不大可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空空子挠了挠头。这下事情不大妙。这样的话——应当只能去找……

去找叶念商量。

去找粉孽仙宫那个叫做春英的。

但是如此一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空空子只想要在心里头地把粉孽仙宫的那位仙帝给痛骂一顿，如果对方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打得对方满地找头！

他是傻子么？

他是不是白痴？

小妖怎么可能是炮灰啊！

此女的价值，难道不比一个老大罗高得多？

这是什么愚蠢不堪的头脑，才能把此女当做筹码啊！

当做可以吃干抹净，敲骨榨髓的炮灰啊！

别的不说，就单纯说小妖身上的那个，他送给小妖的镜子吧。虽然空空子口口声声地说那面铜镜是破烂，是不值钱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