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还心疼着赫伊莫斯在这三个月里遭受的磨难,虽然赫伊莫斯说得轻描淡写,短短几句话就将自己这几个月的经历掩盖了过去,但是伽尔兰心里明白,身受重伤,还要以角斗场奴隶的身份一路从遥远而寒冷的加斯达德雪原逃离,这个过程绝对是步步惊心。
就算是赫伊莫斯,恐怕也好几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但是——
人家都是温饱思淫欲,这家伙却在历经艰辛的时候,还不忘记——
伽尔兰很生气,忍不住就想拍移开目光的某人一巴掌。
但是手落下去的时候,看着赫伊莫斯明显比以前粗糙了很多的皮肤以及眼角的疤痕,他又有些不忍心。
手虽然还是拍在了赫伊莫斯的脸上,但是力度却一点也不重,对皮粗肉厚的某人来说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赫伊莫斯本能地握住拍他的那只手,目光重新落在生气的伽尔兰脸上。
少年面带愠色,白皙的颊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
被拍了一下的脸上痒痒的。
没来由的,连带着他的心底都痒了起来。
“你这家伙,都在那么危险的时候了,还不忘——呜!”
话说到一半,伽尔兰忽然捂住喉咙露出难受的神色。
他的喉咙本来就还没好,虽然过去了一夜恢复了一些,但也只是勉强可以开口说话,说得稍微快一点高一些,就又会痛起来。
赫伊莫斯手一撑,坐起来一把扶住伽尔兰的肩,紧张地看着伽尔兰。
伽尔兰闭眼忍了一会儿,感觉喉咙上的痛感渐渐消失,这才睁开眼。
他的手刚从脖子上放下来,赫伊莫斯的手已经伸过来,轻轻解开他喉咙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