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又被给了一次机会?
伽尔兰如此想着,左右看了看。
等看完了四周的景色,一间陌生的、很普通的小屋子,他顿时就明白了,自己并没有重启。
手腕和脚踝那里隐隐传来了疼痛的感觉,他想,他大概是在昏过去之后被救了,也就是说,卡莫斯王兄他们还是及时赶过来了,在关键时刻将他从那个黑袍人那里救了出来。
你们就不能早一点吗?
早个十来分钟,我也不用遭这种罪了啊。
从手脚那里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让伽尔兰在心底如此抱怨着。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他非要逞能,为了拖延时间做出放出小孩的那件事情,他也根本不会被那个邪教的祭司看中,当成祭品。
甚至于,从一开始,他没有非要逞英雄去做那个什么诱饵的话,也不会这么倒霉。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在心里唉地叹了口气,伽尔兰转头,他觉得口很渴,想喝点水。可是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
连一个看护病人的都没有吗?
……算了,王兄和歇牧尔他们那种肌肉发达只会打仗的粗神经,怎么会去考虑到病人需要看护的问题。
可是,很渴,他很想喝水。
伽尔兰犹豫了一下,但是干渴的喉咙让他还是强忍着手脚的疼痛,缓缓地从床上爬下来,扶着墙壁,有些踉跄地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他出了门,外面就是一个小庭院。
那庭院的中间,有一个人工制造出来的小型假山,下面有一个半人高的大型盆景,其上有着清澈的水流顺着人造石壁流下来,落在盆景中那些细碎的岩石上发出清脆的溅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