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主动解释道:“我家小少爷喝醉了,被大少爷逮个正着。”
司机一愣,立刻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他拉了一下领带,暗暗吐了口气。
没病就行,那种地方出来的喝的烂醉的死同性恋,他真怕有什么病。
纪晗烂醉如泥,天界的酒后劲大,他之前不受天界人待见,很少如此牛饮天界的酒,这会才知道厉害,跟巷子口那家小卖店卖的果味鸡尾酒不是一个水平的。
他脑海里过电影一样地闪过今天遇到的各路神仙,叹口气,说道:“那些个上神上仙的可真烦。那个兵枢,老东西,是不是闲得天天在家抠脚啊?无冤无仇的上来就怼我。”
男人摸着纪晗的头发,沉思片刻后说道:“他是有点奇怪,印象里不是这样的性子,今天就像是专冲着你来的,非要惹你发火的架势。”
纪晗冷哼一声,“把我惹火了,一葫芦闷死他,对他有什么好处?”
司机惊恐地看了凤凰一眼,凤凰佯装看窗外的风景,不予理会。
绍原小声安慰道:“那些个家伙,说好听的是上神上仙,说难听点,从本命论上就与你天差地别,看着长得老,其实都是小辈,你不用和他们一般计较。”
纪晗哼了一声,在男人怀里又挪了挪身子,嘟囔道:“我那是懒得计较。”
男人耐心地哄道:“你最大度了。你不仅仁义,还温柔、知礼、顾全大体。”
这回司机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凤凰回头惊恐地看了绍原一眼,被绍原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杀了回去。
男人伸手给纪晗揉着跳痛的太阳穴,纪晗就闭着眼睛哼唧,哼唧了一会,又忍不住骂道:“犀牛精和河马精也是屁股大见识短的家伙,竟敢说我没钱。还有那个司酒神官,开口闭口议论蚩尤,蚩尤无论善恶都是雄杰,轮得上他们嚼舌根?”
男人闻言沉默,片刻后轻声道:“你少说几句吧,醉酒头本来就很痛了,想那些生气的事不更给自己找不痛快吗?马上就要到家了。”
纪晗“喔”了一声,翻了个身不吭声了。
半夜不堵车,十来分钟就到了幽虚外巷。司机把车停在那狭窄漆黑的巷子口,心想,大户人家不都应该住郊区别墅吗,这地方看起来荒废了得有百八十年了,真的还有人住吗。
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纪晗跟绍原的风衣,心想这不会是高仿的吧。
困惑归困惑,他毕竟是个专车司机,还是有敬业精神的。车子一停,他就按了车门自动滑开,然后利索地跳下车站在后座门口恭送客人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