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山点头,“就高一,学委特别拼,天天在自习室坐着,最后一个走,早上又最早一个去,估计起得比食堂大妈还早。后来一天下午,他站起来准备去接热水,头晕。据说在倒地上之前,他还让跟他一起上自习的同学,帮他对对答案。”
楚喻惊叹,“果然是学委!然后呢?”
“然后从校医院醒过来,”章月山抓了祝知非的手,声情并茂开始演,“我那道题做对了吗?对了吗?你说实话,到底做对没有!”
被拉手搭戏的祝知非感慨,“果然,这才是学习的最高境界!”
到了教室,章月山从书包里掏出卷子,准备问问陆时最后一道题的解法。
一转身就看见,陆时在搬桌子。
桌子被放到了楚喻旁边,并排着,整整齐齐。
卧、槽。
章月山认真回忆,开学报道的时候,老叶让陆时跟楚喻做同桌。陆时和楚喻当时是什么反应来着?直接拒了。陆时还特别嫌弃地马上把桌子搬到了楚喻后面,硬生生给搞成了前后桌。
这前后桌都半学期了,现在什么情况?三秒变同桌?
当天早自习,a班不少人都在往教室最后排的角落看,但又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
于是一时间,整间教室里,捡橡皮擦的,捡掉地上的书的,捡突然飞下课桌的卷子的,找后桌讨论问题的,就没断过,众人纷纷隐蔽地拿余光瞄陆时和楚喻。
楚喻挺开心的。
他从桌子里找了一瓶补血口服液出来,插上吸管,递到陆时嘴边。
陆时被喂得习惯,低头咬住吸管,叼着,手里拿铅笔算题。
为了保暖,窗户没开,人一多,教室里就暖烘烘的。
楚喻半阖着眼皮犯困,还慢吞吞地在心里想,做同桌,投喂补血口服液好方便!
打了半分钟瞌睡,楚喻总觉得手里空落落的,他又悄悄在桌子下面,攥了一截陆时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