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男子叫起来,“这画只值几十万我把头切下来给你们当球踢这画的笔触、就这画功,看看这些阴影一定是哪个大家做的,要是好好拍卖上百万肯定能有”
画上画了位粉雕玉琢的少女,中央当头坐一精巧绝伦西式高椅上微微昂扬着下颚露出修长白嫩脖颈嘴角还小小勾起。中间的少女实在太好看,金灿灿的头发扎成双马尾做成两股大卷,画画的人连少女身上裙子的花纹都一点不落描绘,背后既是这座洋楼还未被烧的原状。
画画者将犹如芭比精致少女那双傲慢且睥睨的目光画的如有神助,站在画前的三人仿佛就跟真站少女面前一样只觉得被对方浑身打量了个彻彻底底。同样穿着蓬蓬裙子的黎圆圆羞红脸颊,只觉跟画中人比起来她真是相形见拙。
袁萌心里讶异同时更多是疑惑这幅画的完好程度,画背后的墙壁明明都给熏黑怎的这画却保护的这么好
自然是有人在洋楼被烧毁后才将这副画重新摆了进来
“这画可是无价之宝,百万可说不清它的价值。”阴恻恻的嗓门让三人刹那回过头。
满头花白胡子长到过锁骨的佝偻老人伫立门口,他实在太老了,老的脸上皮肤都只是松松垮垮耷拉着,又黑又深的眼袋比两双眼睛还要大,随着一张一合打开闭上的嘴巴还能看见一颗牙齿都没得的牙龈
老人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进来,不知为何看着他袁萌直起鸡皮疙瘩慌忙拉着黎圆圆跟男子后退好几步给老人让开位置。
他颤颤巍巍伸出枯槁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满眼眷恋摸索画幅,“这画的是老夫服侍过的大小姐那年她才十五,刚刚从中学毕业,这楼也是那时候大老爷给大小姐准备的毕业礼物”
那痴迷油画的男子见老人竟认识画中人很是激动,“老爷爷,那你认不认识是哪位给你家大小姐画的画”
老人清明的双眸瞬间浑浊了片刻,似是从深远记忆中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是大小姐的好朋友,年纪与大小姐相仿。对了对了,当初还是大小姐亲自带她们来的,说是跟她关系亲密要老爷给安排份工作对了对了,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后来、后来后来他们是怎么了呢。”
老人说的话七上八下算不得清楚,几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只能得知画画的人与男子猜想是名画大家截然相反,年纪很亲画这幅画时才十几岁正读书也并不是专业的。
“不可能”男子矢口否认,“一定是老爷子你记岔了,这么老练精准的笔触画功怎么可能是十几岁人画的”
老人家也不管男子,只是一个劲抚摸画布,袁萌观察仔细看他眼睛都红起来像是要哭心中猜测估摸是画中人出了意外,“老爷爷,你说画上画的是你服侍过的大小姐那你家大小姐现在在哪里我们收到一封邀请信特地来这里做客,请问是不是你家大小姐邀请我们过来的”
她打开信纸摆到老人眼前,想着也许老人能帮她解答出答案。
却不想老者在看到信纸上字迹后忽发狂起来,一把拍开袁萌的手趁一旁男子还没回过神瘦瘦巴巴的身子用力撞向他
袁萌一下摔了个屁股蹲,正好摔到尾椎疼得她龇牙咧嘴,黎圆圆赶紧跑过来拉她头几下都没记得起来。等袁萌好不容易能站了,那疯疯癫癫的老头竟将袁萌邀请信撕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