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探官的师父没有修为,就一普通探官,年纪也上五十距离退休没多少年。
你要说他师父多厉害,一个打枪都不到八环探校险些毕不了业的人能有多厉害。但这位置也确确实实是他师父自己爬上来的,别的本事没有也就一脑袋比其他人想的多想的清楚。抓了半辈子间谍审问了半辈子达官贵人没人不尊敬他师父,张探官最骄傲的就是师父收自己做了徒弟。
铃狐出现了,师父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可惜那时候铃狐已经偷走了部分机密文件。尽管后来他师父奋力抓捕调查铃狐真身,对方就想能未卜先知永远有办法快他师父一步,就像长久操控棋盘的老者遇上了大隐隐于市的天才。
那时候经验不够老道刚出茅庐没多久的张探官以为自己能给师父分忧,却不想被铃狐当成逃跑的靶子利用得他没脾气。
他们没能抓住铃狐,忙活折腾一番还是给她轻轻松松离开华国,这是一生的败笔也是抹不去的耻辱。上头追责,师父主动揽下张探官的失误做出检讨,等他收到消息时师父提前“退休”了。
也不知师父是怎么办到的,最后调查抓捕铃狐的重任就这么被继承制的落在他身上。
这四年他为了寻找查明铃狐真面目不知跑了多少地方,觅着铃狐的路线不断游走不断探索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多前终于给他提前预测到铃狐动向。
那回的对峙在西斯蒂亚国境内一幢六十九楼楼顶,孤身一人的他用力握举着抢一步步朝站在扶墙上已经是无路可走的铃狐面前。
月光下一身黑色皮质连衣棕色长到腰间的大波浪,脸上带着面具只能依稀看个眼睛。都被人被逼到绝境铃狐仍旧一副不慌不忙谅张不敢对自己开枪的姿态,下颚微微高抬眼中是他能读懂的轻蔑。
他例行公事冲铃狐讲那段什么“你已被捕”一类的屁话等着铃狐乖乖下来认罪,却不想铃狐竟开口问他,“探官,如果我不认罪呢你打算在这里将我枪毙吗”
张探员皱眉不由又紧紧了举着抢的手,“你犯的是叛国罪,间谍罪,老实说我就是在这里直接打死你也不是不行。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下来跟我回去交代清楚犯罪过程有没有效力某个势力,只要坦白从宽我们会在庭上给你部分优待。”
“真的假的啊”铃狐微微发笑,“先不说我要不要投降”
她跳下来堂而皇之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迈出两步,“就是你想在这杀我做得到吗警官你可只有一个人。”
当然本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张探官这时经验还不够丰富需要另外一位老探官带着,那老探员连同其他人正是被铃狐抛出的假诱饵吸引要不是他直觉有问题选了另外一条线说不定也要上铃狐当。
他打开保险,“你可以试试。”
俩人在楼顶僵持了大概半分钟,就在张探官快绷不住时铃狐忽然迈步向他冲来,张大双眼的年轻探官下意识扣下扳机朝那女人开出一枪。
枪响跟烟雾弹炸开的声音几乎没有先后,他开出枪的瞬间眼前就被白蒙蒙的烟雾遮挡个严严实实。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这位年轻探官措手不及只能举着抢在烟雾中四周转悠保持警戒,铃狐下手狠辣杀人不眨眼他猜对方一定会趁机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