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真的世界却骤然变得安静了,她的脑中不断回放着柯仑中箭的场景,心如刀割。
她忙从地上弹起,连滚带爬,来到柯仑身旁,将她的身子揽进自己怀中,嘴中慌忙地喊着:“柯仑,你怎么样了?你不会有事的。”
柯仑捂着自己下腹,双目紧闭,神情痛苦,满头大汗。
箭矢之力发得很足,箭头完全没入柯仑的右腹中。纳真握住箭羽的后端,却不敢发力,如若拔了,止不住血了该怎么办?
而且从箭矢边缘的衣衫浸出的血迹来看,墨黑墨黑的,这箭是淬了毒的!
“何人懂医?速速过来!”纳真大喊了一声。
“属下在!”不远处一侍卫连忙上前,蹲下身子,查看起柯仑的伤势。
此侍卫用食指沾了点柯仑衣衫上的血迹,用拇指抹了抹,而后放于鼻翼前闻了一番。
“如何?”纳真的双眼焦急地盯着那名侍卫脸上的神情。
那侍卫眉头紧锁,表情哀戚,在原地跪下,给纳真磕了个头:“禀大汗,属下无能,此箭上淬了大量的箭毒木,汗后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什么叫做保不住了?
纳真怒起,一脚踢在那侍卫的肩上,震怒道:“胡说!”
柯仑神情痛苦,体内流毒乱窜,视线有些模糊,听觉却还未损伤,大致能听见二人间的对话。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纳真定会癫狂的。
侍卫还在原地叩首,不作为,也无可作为。箭毒木之毒在鞑靼人的医药史上,一直是无药可治的。
纳真气急,抽出佩剑,欲将此人劈了。
柯仑拦住了纳真,她将捂在腹部上的手上移,扯住纳真的衣袖,嘴中唤道:“纳...纳真...”
纳真即将疯狂的心神被柯仑的这一虚弱的叫喊给唤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