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唯兮收起惊讶的目光,屏息凝神地思索着自己要写些什么给顾子由。
周遭之人并未散去,白芨冷冷的目光依旧胶在自己的手上。此时的和颜悦色,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压迫。
虽以“公主”相称,但李唯兮明白此时的自己与那囚禁之人毫无两样。
书信之中自然是不能将一些不能叙说之事添入。
李唯兮在竹制的椅凳上坐下,神情顿了顿,后又恢复如常,她提起笔,点起笔墨,写起了平安信。
顾子由是懂她的,就算她不明说,她也能猜到她此时的处境。
她大可不必担心。
“子由亲启。今本该去皇觉寺,殊不知路上偶发变故,临时出城。本宫一切安好,处理完事务之后,即刻归府。子由不必担忧,好生照料羽儿。父皇近日身子不大好,切不可告诉父皇变故之事,届时天下又得骚乱纷纷。李唯兮书。”
“好了。”
李唯兮抬起头来,笑吟吟地接上白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