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用客气。”司炀随意摆摆手,“至于徐少你嘛,既然回来了就也别着急走了。”
翻开文件夹靠后面的一页,司炀摆在徐展亭眼前的,赫然是这些年徐展亭利用职位中饱私囊的证据。
“九杀,喻氏作为华国代理的全球最大网络游戏,据说今年打算和喻氏解约重找合作商。据说是看上你们徐家了?”
“……”
“还有之前兰雪和连城两个端游,也跟着一起改签徐家了?”
“监守自盗到您这个份上,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炀抬起头,“钱好赚,命好要吗?”
“把人送去警局。”
“杂种你敢!”徐展亭想骂人,然而却对上司炀的眼,很漂亮的一双眼,瞳色浅淡,迎着阳光尤其诱人,勾着人探寻,可此时司炀的眼底只藏着一个词,闭嘴!
徐展亭不瞎,下意识照做,很快就被人拉了下去。
司炀牵了牵唇角,再次嘱咐秘书,“叫人给徐家老太太捎句话,不想整个徐家都捎带进去,就找个好律师。”
难得收敛了笑容,冷峻下来的司炀天然就多出几分令人畏惧的凌厉。
秘书应了一声离开。
五分钟后,徐家老宅的徐明全和徐老太太就一同收到了消息。
徐老太太还算沉稳,可徐明全拿着文件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表面上看,司炀只是因为徐展亭监守自盗德不配位发怒,可实际上却是狠狠地攥住了徐家一个极大地尾巴。不仅把徐家这些年安插进喻氏的钉子连根拔除,还拿到了他们作为“卧底”的证据。
一旦发狠都交上去,徐家势必要摊上个非法竞争的官司。当然了,这官司打下来徐家未必会因此倒台,可商场这点事儿,趁你病要你命的不少。真闹大了,也少不了伤筋动骨。
杀鸡儆猴。这个司炀真的是好手段。
“妈,你觉得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徐明全和母亲商量。其实他早就已经掌权徐家,可姜还是老的辣,遇见大事小情,还是要和母亲商议。
徐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摩挲着手里那串盘的溜光水滑的楠木佛珠,过了许久才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喻铮回来几天了?想必司炀安排得不错,按理也该来见见我这个外祖母了。”
徐明全一愣,立刻明白了徐老太太的意思。
司炀是个有野心的,在喻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养子,即便接手了喻氏也一直是备受压制。
非要把喻铮找回来,多半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否则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徐家下手。
可喻铮身上到底有一半徐家人的血,辅佐喻铮的丞相也未必只能是他司炀。
徐老太太只说了一句话,可徐明全心里却是拨云见雾,一片柳暗花明。
可即便如此,徐家在这件事上依然吃了不少的亏。
徐展亭监守自盗的事儿迅速传遍了整个燕京,直接沦为了圈子里的笑柄。
无奸不商,徐家想要吞并喻家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儿。可真正丢人的事,一大家子竟然败给了司炀一个二十五岁的小青年。一群自以为是的老狐狸却被一只蜷着腿的小白兔戏耍了,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趣?
一时间,徐家人都沉寂下来不敢冒头,而喻氏里,那些其他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也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可这也不过是垂死挣扎,很快就被司炀一个一个的揪了出来。
“司少,公关部这边也已经干净了。”办公室里,秘书和司炀汇报最新成果。
“知道了。”司炀点了点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顺口问道,“喻铮这两天怎么样?”
“小少爷那边很好。管家说他适应的很快。”
“是吗?”司炀不置可否,却偏偏让人猜不出他在琢磨些什么。
系统:宿主大大您是在不满意吗?
司炀:对,只是适应,进展太慢了。
可实际上,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喻铮的进展不仅不慢,可以称得上迅速。
毕竟他是见过司炀的强大和优秀的。而司炀从某种角度来说,对喻铮也绝不私藏。
所以这些天司炀在喻氏的动作全都完完整整的通过管家或者家庭教师传回给喻铮。越发给了喻铮一种压力,让他想要努力,至少未来和司炀一起出门的时候,不能给司炀丢人。
喻铮进步很快,一周前还不太认字,现在不仅认字甚至已经把小学的知识学完,开始学习初中的内容了。
而他发给司炀的短信也从原来有点幼稚的小学生流水账日记,变得有言之有物起来。
“今天庭院里的薰衣草开花了,我叫管家摘了些送去公司,我听说这个有助于睡眠。司炀哥辛苦了,晚上要早些睡。”
“老师和我说了一个词,叫授之以渔。我偶尔会觉得课程太重有点累,可今天看到这个词,只觉得感激。谢谢司炀哥一直这么照顾我。”
“厨房的大师傅说晚上做好吃的,司炀哥回来一起吃吗?”
而对于这种不再是毫无用处的内容,司炀偶尔也会给与一些有长度的回复。包括喻铮关于一些时事上的疑惑提问,司炀也能耐心的给与讲解。
一来二去,仿佛真的建立了一段极其亲昵的兄弟情。而司炀对喻铮的“重视”也让喻铮在喻家老宅的地位变得十分重要。
即便司炀鲜少回来,老宅里的佣人和教导喻铮的家庭教师们也并不敢对他有些许怠慢。
更何况,喻铮性格很好,爱笑懂事,还有种天然的体贴,很容易就被人喜欢。哪怕是知根知底的老管家都对他有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疼爱。
晚饭时间,今儿的海参不错,大厨施展手艺,做了一道佛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