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赶忙扶着肚子起身, 体态纤柔, 盈盈上前去迎接。
李元璥刚从除夕宫宴上散席归来,带着一身浓郁酒气, 由宫人搀扶着,步履略微有些蹒跚。
瑶妃本想上前扶他,李元璥制止,“爱妃有孕, 不必动手。”
李元璥上来,便牵起瑶妃的手。
她那双手白皙如玉, 指尖犹如葱根,包养甚好,摸上去温软柔软,叫人不舍松手。
李元璥牵着她, 带着进殿,二人在暖阁内软榻上入座。
瑶妃将手缓缓从他手中抽出,转而给他地上醒酒茶,轻声询问,“陛下醉了,怎也不早些歇息。”
她那声柔如水,缥缈出尘,不似盛长乐那般娇媚勾人,也不似太后那般严肃冷厉,实在让人听着心旷神怡。
李元璥醉意微醺,眯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道:“朕今日宿在你这里。”
她进宫半月,李元璥这倒是第一回 提出要在她这里住。
瑶妃面具底下的笑容稍微有些僵硬,她抚了抚肚皮,好似有些为难,“臣妾身子不便,恐怕不能伺候陛下……”
李元璥道:“朕只借个地方睡觉,近来心里有事,总是睡不好。”
瑶妃也拒绝不了,面具下的柳眉微微蹙起。
李元璥又凑近一些,握住她的手,好似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捏着,双眸凝望着她,“阿瑶,你可知道朕有何心事?”
瑶妃指尖都不自在的微微颤了颤,忍耐着道:“臣妾愚笨,并不知情。”
李元璥缓缓将手指伸向了瑶妃脸上的面具,指尖轻轻敲了敲,“你进宫半月,朕尚未见过你的脸,你说朕能不心欠欠的?既然你都进宫了,何必还戴着个面具示人?”
瑶妃惊得,立即就躲开了一些,侧身,只道:“太后娘娘懿旨,要生下龙种之后,才能给陛下看……”
李元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拽回了怀里,纤软的身子圈着,埋头在她耳边道:“太后现在不在,一切都是朕说了算,你给朕看一眼她也不会知道的。”
瑶妃似乎很怕太后,惊恐摇头,“臣妾不敢忤逆太后……”
想了想,她又道:“再者,臣妾因身怀六甲,最近脸色很是憔悴,只怕太过难看,让陛下见了失望。倒不如等今后,臣妾养好了,再给陛下看也不迟。”
李元璥又问,“那你睡觉也不取下来么?”
瑶妃侧开身,微微点头。
她死活不愿意,李元璥总不能强来,只能耐住性子先行作罢。
李元璥知道她是太后的心腹,还不忘哄道:“阿瑶,你知不知道,太后其实只是想利用你生下皇子,便去母留子,你指望不上她的。倒不如安安心心的跟着朕,朕那日对你一见钟情,这么久以来一直念念不忘,是绝对不回来亏待你的。”
瑶妃眸中掠过一丝不屑。
原本李元璥是想宿在相思殿的,最后却是被三言两语哄了出去,想着她肚子那么大确实也不方便,只得作罢。
出来之后,回望一眼渐渐暗去的寝殿,李元璥还唇角微微勾起一些。
那种总是勾着他得欲罢不能的感觉,让他能够确定,这回的肯定是那日的仙女不错了!
*
与此同时,宁国公府,风月阁的书房之内。
今日除夕忙碌,宫里宫宴,府上家宴,一切完毕之后,徐孟州还接到一些要事,急急忙忙赶到书房处理。
不想盛长乐非要跟过来陪他,他面前晃来晃去,一抹窈窕身影,一缕缕诱人馨香,总让他心神不宁的。
盛长乐却丝毫也看不出来就是,只觉得他忙于公务,一本正经的模样,还稍微有些让人望而生畏。
盛长乐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从背后用两条胳膊抱住男人的脖子,贴在他耳边,撒娇道:“夫君,今日过年啊,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徐孟州压低声音道:“西边写来的密信,待我回完了就去睡,你若累了早些回去歇着,不必陪我。”
盛长乐转了转眼珠子,脑袋贴在他脸上,又娇声道:“夫君,其实,我有事相求……”
徐孟州这才将手中密信暂且放下,扭头过来,眸光熠熠的看着盛长乐询问,“何事?”
抿唇轻笑一声,盛长乐腰肢一扭,凑上去坐在男人腿上,钻进他怀里。
她的青葱玉指,指尖在男人衣襟上划过,酥软人心的娇声道:“明日不是要祭祀大典么,我想问夫君借几个人,就阿西就行……”
上回盛长乐觉得,阿西还挺好使的,让他干什么干什么,也不问任何缘由。
徐孟州蹙眉,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毕竟上次让阿西去保护她,结果她把皇后掳走了,捅出那么大篓子,徐孟州都费了好些功夫帮她掩盖,才让太后没有发现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现在她又想要阿西,莫不是又想使坏了吧。
盛长乐对上男人深不见底,好似能将人都灼穿的目光,赶紧找了个借口,“夫君别误会,我只是最近很不安心,总觉得会有坏事发生,所以想找几个人保护我罢了。”
徐孟州就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坏事,只道:“我都给你安排四个暗卫了,还不够保护你,还要阿西作甚?”
盛长乐在他怀里撒娇,“我就是害怕嘛,夫君,你就把他安排给我使唤几日……”
她不愿提前告诉他,要是让徐孟州知道她想拔殷嬷嬷的牙,肯定不会同意。
毕竟殷嬷嬷那可是太后的心腹啊,在后宫也是叫的上名号的,若是对她下手,肯定会把太后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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