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不死心,还想着那个沈归,甚至还想放下公主的身段,主动去勾引沈归?
李月容眼巴巴看着她,瘪着嘴,一瞬间就红了眼,眼泪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只撒娇恳求道:“昭昭,你就帮帮我吧,不仅是因为我想帮五哥,也是因为今日他拒绝我,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无存,我想让他后悔莫及!
“更何况,他的确生得也好看,还是鼎鼎大名的英雄,我能嫁给他,细数起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唯一的缺憾就是年纪大了些,不过我也不在乎。
“昭昭,你肯定有办法的,你看今日在大殿上,他都不看我一眼,就知道盯着你看,还说你像他母亲……”
李月容那样子,看似是因为被沈归拒绝,很不甘心。
盛长乐实在拗不过她,思来想去,既然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也只好答应下来。
*
当天,从宫里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
盛长乐跟阿东一左一右,一路搀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徐孟州回房,好不容易才回屋,扶着他在软榻上躺下。
盛长乐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上浮出一层汗,坐在他旁边。
她真的,两辈子还头一回见徐孟州喝醉成这样,害得她被这一身的酒气熏得头疼欲裂,“夫君,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徐孟州抬起袖子,一巴掌掐着盛长乐的胳膊,就将她拽了过去,美人纤软的身子就这么轻易跌倒进他怀里。
他将她摁在自己胸口上,垂目下来,眸光朦胧的看着她,嘴里含糊说着,“那个姓沈的,太能喝了……”
徐孟州和卫王两个人都被喝趴下了,那沈归竟然毫无醉意,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后来徐孟州才反应过来,他跟这种军营里的糙汉子比酒量,简直蠢到家了。
盛长乐一时哭笑不得,扭动身子,想从男人怀里出来,“我先替你更衣。”
本来盛长乐是想伺候他换了衣裳,再给他洗洗脚擦擦身子的。
谁知徐孟州拽着她就不肯松手,将她摁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闭着眼,便贴上了她的唇。
那般细腻香甜的味道,使得男人心下愈发兽血沸腾,当即将强行将她拽到软榻上,胳膊圈在怀里。
盛长乐被他堵住嘴,让那般酒气熏得差点窒息,本来是想趁着间隙,将他往外推的,她道:“夫君,你喝醉了。”
可那般娇媚动人的嗓音钻进耳朵里,仿佛能蛊惑人心,直让男人根本把持不住,一时间急不可耐。
他喘出的粗气越来越炙热,一手扶着她的腿,滚烫的唇瓣贴在她耳廓,“昭昭不许拒绝我。”
他是真的,醉得有些意识模糊,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他一时放飞自我,昂首挺胸,闭着眼直面前方,如同正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在一片茫茫大草原上策马飞奔,前方好似永远也没有尽头。
次日醒来,徐孟州头疼欲裂,捏着眉心揉了揉,睁开眼就见,怀里睡得正香甜的小娇妻。
视线落在她那红肿破皮的唇瓣上,再撩开锦被看了看她身上,徐孟州渐渐皱紧眉,感觉好像又闯祸了……
盛长乐似乎感觉到动静,苏醒过来时候,正对上男人一双清亮好看的眼眸。
想到昨晚上的事,她脸颊顿时浮出一抹霞晕,娇羞得美艳绝伦,咬着红唇低下了头。
徐孟州想了想昨夜的事,捧着她的脸,小心的询问,“昭昭,我喝醉了,没对你做什么吧?”
盛长乐红着脸,摇摇头,将脑袋埋进他腋窝里,哑着嗓子道:“不记得就算了。”
徐孟州有点担心会不会说漏嘴,又有点担心是不是又怎么泯灭人性的折腾她了。
盛长乐才不想告诉他,这个禽兽,逼她说了一千遍爱他,给她声音都说哑了。
*
五日后是卫王和徐宝珠大婚。
盛长乐先在宁国公府送嫁,后来又跟着徐孟州去了卫王府。
主要是,李月容打算趁着今日这机会,在卫王府实行她勾引沈归的计划,盛长乐必须去看着点。
李月容抽了个空,拉着盛长乐悄悄躲在房间里换衣裳,准备打扮得美艳妖娆一些,到时候一定要把那个沈归勾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盛长乐大概能理解李月容心下不甘,可是……总有点放心不下。
她又问道:“表姐,你可想好了?”
李月容都计划好了,到时候找个地方等着他,再派人去将他叫过来,然后使用盛长乐教她的投怀送抱,最后拉着他要他负责。
她的计划一切都挺顺利。
李月容派人去叫沈归,自己则躲在卫王府后花园假山背后等候,心下紧张局促的,来回踱步,脑子里一直重复着一会儿如何勾引沈归的步骤,只怕等见了他会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等了不多久,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朝着假山这边走了过来。
看这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熟悉模样,肯定是沈归不错了,李月容屏住呼吸,往假山后头躲了躲,根本不敢冒出头去。
不过她转念一想,辛辛苦苦准备这么几日,怎么能事到临头突然退缩呢?
于是,她终究是硬着头皮,大着胆子,从假山后头迈步走出来,叫住男人的背影,“大都护,请留步。”
男人听闻这清脆悦耳女子的嗓音,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还未来得及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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