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托幼徒孟薇录武功 言傲语林锋衅六宗(1 / 2)

侠路未平 SG师 1889 字 7天前

林氏夫妇与曹氏夫妇一行四人回到小楼,林锋笑道:“薇儿适才可当真是帮了为兄一个大忙,以那份气度来说,纵是一派掌门也可担任了。”

曹震接口道:“我家孟宫主自听雪学宫广招门徒以来,每日听讲弟子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若无几分威严在内,如何震慑得住?”

孟薇笑道:“听雪学宫虽门徒众多,却皆是文人墨客,只需少露厉色便能震慑,若说一派掌门还是担不起的。因江哲失言在先,才教我们占了一个‘理’字,自然无话可说。只是大哥如此而为,只怕余下六宗心有恨意,芥蒂也要由此而生。”

林锋却不以为然:“倘不如此逼迫,只怕难窥东洲武学的隐秘招数,这些时日还需加紧挑衅,不然七宗会武上,如何能逼得他们恨我入骨手段尽出?”

孟薇略一思索:“想来兄长心内依旧惦念着戕害冯老前辈的凶手。”

林锋点头称是:“影子武功诡异不似中原武功,我昔年剑挑爪哇高手,其武功路数虽与中原不同,却也同影子武功大相径庭,倘东洲武功也是如此,那便只有再去西域、极北二地搜索。”

“师祖于我有救命之恩、授业之情,如不将真凶绳之以法,为师祖报仇雪恨,我心何安!”他忽得又长叹一声,“只是苦了月儿,还要随我万里奔波。”

上官月闻言将手掌覆于林锋手背:“我既嫁你为妇,便就不怕吃苦,只要能与你身在一处,无论何方皆是甜的。只是想到要教饮儿与碧落受尽颠簸,十分的心疼。”

林锋默默看了妻子一阵,口中又向孟薇道:“薇儿,你是个识文断字的才女,为兄不过一介武夫,有些事情还要拜托于你。”

孟薇道:“哥哥有话只管说来便是,小妹自当竭尽股肱。”

林锋道:“碧落这孩子天生便可与百**谈,我想教他去昆仑派门下修行一些时日,待你们回中原时还要将他带上。”

“眼下时间紧迫,我一生所学武功皆颇为繁复,无忧派传承不可断绝于此,如今还有半月功夫,我将本派轻功、剑术及内功心法皆告知于你,还要劳烦你绘出照影图形整编成册,流传于后人。”

二人行事皆有些雷厉风行,当下唤碧落拿来文房四宝,曹震见状起身道:“此间憋闷得紧,我出去走走活动筋骨。”

林锋心知他是为避偷师之嫌,故要离去,口中自道:“老曹,你我便如一母同胞,何须避嫌?你那玉笛武功脱胎剑术之中,在此听了有益精进。”

曹震却笑道:“你是说我那玉笛剑术,不及你门中剑法么?左右闲来无事,我去替你寻寻那六宗的晦气去。”言罢潇洒离去。

林锋闻他所言,乃知曹震心志坚定,决要避偷师之嫌,无奈只得放他离去。

他见孟薇已在狼毫上拱好墨汁,便略一清嗓道:“碧落,你在旁好好听着莫要分心,能领悟多少便算多少,为师也不强求。待姑姑将本派武功整理好,你便带了,和姑姑、伯伯一起去中原。东洲地小民寡,终究不似中原,唯有中原才是你奔驰之处。”

碧落闻言面上眷意涌现,极为的恋恋不舍,却依旧点头道:“弟子遵命。”

林锋见弟子年纪虽小却极懂事,心中也尤为不舍,口中却依旧道:“本派内功名曰涤心净体功,乃本派称誉中原武林的内功,有总纲一篇,心法一篇。”

“无极为体,派生万物,无极为始,太极乃生,太极成道生之曰一,一衍生二,二衍生三,三自衍化,万物乃生。天衍五行人有五脏,肺腑真气不敢损伤……”

他先述总纲又谈心法,孟薇笔走龙蛇勾点撇捺,不多时已将涤心净体功三千余字尽数抄录,只是此时字迹潦草,如要流传还需以正楷重新抄录。

林锋又道:“本派昔年以‘三绝’立足武林,一曰冬梅破穴手,现已失传;二曰落英、越女剑法,现已整入入门三十二式之中;三曰轻功步华莲。”

“步华莲行法两套,一曰小步华莲行法,又有鹰冲、兔跳、虎跃、猿闪、鹞子翻五式,谓之曰五兽步法,修成可在五丈方圆之内任意腾挪;二曰大步华莲行法,分作生、曳、折、采、坠五式,谓之曰化莲五式,修成可在丈五方圆之内避闪。”

“此轻功意在轻、灵二字,有大小步华莲桩阵,以助修习。小步华莲行法歌诀如下:身起如鹰势胜虹,体似狡兔越草丛,前扑类虎山林中,规避效猿林间冲,鹞子翻转长空里,五兽步法就此终。”

他歌诀念毕又念大步华莲行法歌诀,再讲述步华莲桩阵摆放方法,待桩阵讲完已是日至中天之时。

林锋起身道:“时辰不早,薇儿抄录也累了,先去用了午饭好好歇歇,后晌再说。”言罢带着夫人弟子与孟薇前往餐堂。

待他四人到了餐堂,却见飞天剑宗一众坐了主位,张谆面有尴尬神色,曹震大大咧咧占了副手座位,余下六宗弟子无处可坐只得站在餐堂之中,面露愠色。

江哲见林锋等人姗姗来迟,口中阴阳怪气道:“林宗主好大的架子,本宗险些派人以八抬大轿去请你了。”

林锋闻言也不恼怒,只以眼角余光扫了江哲一眼,口中悠悠道:“江湖之中素来强者为尊,所谓尊卑有别,尊长不到卑微之人岂有不待之理?”

江哲道:“看来林掌门是以尊长自居了?”

林锋落座笑道:“江宗主想来是与张宗主平辈,你去问问飞天剑宗门下弟子,看他们是如何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