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安牵着阿白率先走到了院子的拱门,然而还未推开那垂花门扉,却只觉得几道阴风朝自己袭来……
“小心——”
秦招凰急急喊道,而下一刻就见温宁安的身子如鹞鹰般伸手抱住了阿白一个半空旋转闪开了飞矢而来的暗器。
再下一刻秦招凰便觉得该小心的不是温宁安而是丝毫不会武功的自己了……
院子四处忽然出现了一众黑衣人朝着自己与温宁安一窝蜂地扑涌而来,夹杂着暗器与药粉,可谓是来势汹汹。与此同时,暗中跟着温宁安的左军影子与大内影卫也纷纷出现保护自家主子。
“招凰过来!”
秦招凰立马跟紧了温宁安,随着他冲向院子外。
温宁安一手抱着阿白,一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刀抵御黑衣人的偷袭。温宁安武功何等高强,即便是如此受制也能在敌人的群攻下护住自身与他人。
刀剑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温宁安周身草坪上的野草被内力与剑气吹得尽数离了根,院子内横着许多黑衣人的尸首,从尸首的伤口处溢流出的鲜血带着铁锈的腥味,让阿白怀中的亮亮似乎有些兴奋。
而这些黑衣人中却有一人特别地引人注目。他不似其余人般身穿夜服,一身暗灰色的长袍配着一支长笛,身形挺拔修长,半张脸却被黑纱给遮住了,只能隐约看见那双如同一潭死水般的双眸,眼底还有着浓浓的乌黑与青紫。
阿白倒吸一口凉气道:“那便是、便是那蒙面人……”
温宁安此刻也无暇宽慰浑身发颤的阿白,因为那男人出现后局势似乎便微微改变了。
男人将笛子放在了嘴边,就听见一串奇怪的音符从笛子处传来。那是一首非常奇怪的曲子,音色上下起伏毫无定律,却透着一股瘆人与诡异的感觉,一如那阴寒的男人般。
而随着这断断续续的曲子,就见那些黑衣人忽然内力大增,眼底一片疯狂,武功招数虽然凌乱无章但这不要命般地胡乱挥舞,还夹杂着强悍的内力反而让温宁安更加难以招架了。
秦招凰躲在温宁安身后,堪堪避过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朝自己刺来的长剑后心有余悸喊道:“先拿下那个吹笛子的!吹吹吹个鬼啊,难听死了!”
温宁安自然明白这个理,然而先不说那男人在层层黑衣人身后难以接近,能在温宁安未发现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子里,说明武功也不弱。
温宁安深知体内有另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左右自己有影卫搭把手,因此也不使尽全力。只是心底却在盘算该如何拿下那吹笛子的男人。
然而不等温宁安动手,那男人便主动朝温宁安冲去。
阿白吓得缩进了温宁安怀里,头深深地埋在了温宁安的颈窝。
男人一手扶着笛子,一手抽出了细细长长的剑与温宁安过招。温宁安心道,男人武功不难对付。
温宁安微微退后一步假装步伐不稳露出了破绽,那男人果然中了计,猛地朝温宁安下盘攻去。
有空隙,就是此刻!
“唔~咿~”
温宁安剑锋还未靠近那男人,却听见笛音一转,那男人四周忽然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蛇。一条条色彩艳丽的毒蛇从男人的袖口、颈口露出蛇头溜了出来,“嘶嘶”地朝温宁安扑过去。温宁安随即甩到以内力震开这些毒物,偶有落网之“蛇”也被亮亮给叼走抑或以利爪挥开。
眼见其中一条艳红色的小蛇便要落在了温宁安的手脉而温宁安与亮亮压根儿无法顾及,秦招凰满心的慌张,看那颜色便知道,那那那那可是极致毒蛇啊!温宁安体内还有脆弱的孩子!
秦招凰再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早已下意识地挡在了温宁安身前。一闭眼咬牙打算来个硬抗,却再次听见了尖锐的笛子转音。
随着那有些急促与乱套的音符,就见那些吐着红芯的蛇忽然间萎了,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地上,而其余黑衣人也因这骤变而内力无法运转过来,尽数面色痛苦地跪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