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晓现在风向都偏向了沈老汉那方,她无法子,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撒起泼来,“我这可怜的哟,天可怜见啊,现在就开始有些狗攀炎附势了啊,无人替我主持公道,老天爷啊,您咋不开开眼,来一道雷劈了这些没眼神的啊,这人不讲理,天爷您要替我讲公道呐!”
她撒气泼来的那股劲儿,大家都是见识过的,一个一个只觉着头疼起来。
而她仍旧大喊大闹着,“我要去报官,我要去告沈家仗势欺人,仗着自家出了个举人便不将人放入眼里的胆大妄为,拿棍子打人行凶。”
沈无衣最是厌烦这种,尤其是还在自家的院子里。
她走上前两步,旁人不知晓她要作甚,却莫名的退开了步子,任由她走到了刘媒婆的跟前。
而后,只见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刘媒婆,笑得邪魅,再对方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时,她大喊了一声,“黄先锋!”
瞬时间,一道黄色的身影从屋子里奔腾而出,随着汪得一声,它龇牙咧嘴的对着刘媒婆叫唤着,模样极凶,凶得叫她莫名生出了害怕感。
也在这时间,她几乎是从地上跳起身来,连爬带跑的出了院门。
沈无衣走至门边上,手间用力拔下来镶入门板里的匕首,再与那刘媒婆道,“我且等着你去告!”
黄先锋也是个十分懂事的,看到刘媒婆出了院子后,便也不再叫唤,只摇着尾巴站在沈无衣边上,全然一副狗仗人势半分不怕人的威风凛凛模样。
这一出,叫众人看着都有些咂舌。
刘媒婆还在那厢哭闹着,但眼瞧这架是打不起来了,有些人便也没了看热闹的意思,几人结队而走。
毕竟以她这种人,最是记仇了,多待一刻,只怕日后会记恨上他们祖辈上下。
还能留下的,都是与沈家关系亲近的,且为了不叫刘媒婆闹得这般难看,当即便有人上去劝她莫将关系闹僵。
关系本就已僵了,如何能缓解?刘媒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总之一句话,一定要讨个公道,沈老汉打了她,那必须得要做出赔偿,而这赔偿,非得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众人简直吸了凉气!
也许沈家现在不缺这二十两,但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而言,除了李家,谁能拿的出二十两银子?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