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进,也是到了中年才中得举人,一中举人之后便发了疯,可见这中举,何其之难。
毕竟沈无忧才十七岁,还是个少年。
她不知道沈无忧是否听进去了她的话,总之就与她笑笑,唤了她一句,“真是个爱操心的小丫头!”
……
一到深秋,地里已没了活计可做。
沈无忧第二日便去了一趟镇上,回来时带了许多还未写过的书本。
吃完午饭后,他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开始抄书。
抄书这个活儿不算难,但必须要求字迹好,也必须要心细,一天写下来,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
沈无衣无事去瞧了两眼,见着沈无忧的字迹,不得不夸赞了两声。
很娟秀的字,写的是小篆,一笔一划犹如是印刷上去一样,很是工整好看。
少年端坐桌前,气质出尘,握笔姿势很是正确,手腕摆动之间,给她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啧啧。
他的样貌是真不错。
长的很秀气,五官与轮廓都很精致,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尤是迷人。
也不知晓日后她的嫂嫂会是何种类型女子,也许,他们二人一个夜半读书一个红袖添茶?
书生嘛,总希望有个女子可在旁与他红袖添茶,研磨陪读。
看看书,看看姑娘……
许是想得入神了些,她趴在书桌上看着沈无忧的面庞,噗得一声就笑了。
沈无忧不知她所笑为何,下意识去瞧了瞧她,而既挑眉一问,“有何好笑之处?”
沈无忧摇摇头,眸光清明许多,端坐起身子看向他写的字,“哥哥怕是抄过不少书罢?”
动作熟练,显然老成。
沈无忧提笔,看向她时唇角微勾,“家里条件困难我是知晓的,抄书多少也能赚些,唔,最主要的是,能看不少平日所看不见的书,说到底,也是一种阅历,与我而言百利无一害!”